“兩個壞消息……”
『仆人』第二天便又有了動作，還未知曉前夜發生的事情的芙寧娜頹廢道
“第一，梅洛彼得堡傳來消息，說是『公子』消失了好幾天，現在已經確定失蹤了，雖然不排除他已經逃離的可能，但梅洛彼得堡之外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目擊報告。
“第二，愚人眾執行官第四席的『仆人』忽然在楓丹現身，又忽然代表至冬發起了外交會麵…恐怕愚人眾也已經得到消息，這次會麵很明顯就是奔著失蹤的『公子』來的。
“楓丹與至冬的外交關係一直還算不錯，至少明麵上是這樣，但這次至冬可能要對楓丹進行外交施壓了……
“可惡啊！預言當前，又攤上這種事，都怪那個『公子』，真會給人添麻煩！”
“咳咳！”身為『公子』失蹤的最大助力，王塵咳嗽兩聲，打斷了芙寧娜的吐槽，“我知道『公子』去哪兒了，外交會麵大大方方應下就行，這件事我們占理。”
“啊？”
“另外，『仆人』就是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個被你說成打扮奇怪的家夥，做好心理準備。”
“哦…”芙寧娜見怪不怪地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讓人回複她。”
…
“雖然的確是外交會麵，但我更願意將今天的見麵視為一次普通的茶會，這些糕點希望芙寧娜小姐會喜歡。”
“嗯~，看上去就很美味，喜歡的喜歡的！”
“既然是茶會…”『仆人』瞥向與芙寧娜形影不離的王塵，“塵先生也不要站著了，一起坐吧？”
“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還需要芙寧娜大人同意。”
“哎呀坐吧坐吧。”芙寧娜十分隨意地說著，手已經搶先摸向了桌上的限量蛋糕。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塵有樣學樣，一點都不客氣地和芙寧娜品起了糕點。
沒有從這兩人身上看出任何緊張感，『仆人』露出了一絲不帶感情的微笑，接著說道“首先我要再次向二位道謝，感謝你們前些日子幫壁爐之家的孩子們阻擋了瓦謝一眾的誣陷，可能跟愚人眾在外麵的名聲有關吧，這種信任感是愚人眾很少能感受到的。”
“不用謝，正義之神可不能冤枉了無辜之人，不過你們愚人眾辦事也真是彆扭，明明查到凶手了，早點告訴我們不就好了…”芙寧娜嘟囔道。
“因為那件事並不是我們這邊查出來的，經過確認，當日參與任務的愚人眾都是『公子』指派的，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公子』的想法，但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平淡地拋出了這個話題，『仆人』再度左右打量芙寧娜和王塵，卻發現這兩人還是絲毫不慌。
“『公子』呀，就是同一天因為擾亂治安被關進梅洛彼得堡的那位吧…原來帕特莉夏是他的手下？”
“嗬嗬，身為愚人眾執行官，因為街頭鬥毆而被關進大牢，我也為這位同僚感到羞愧。不過我查到一些信息，例如『公子』鬥毆的對象包括卡布裡埃商會，而卡布裡埃商會正是與那起大案聯係最密切的商會…『公子』出手或許另有隱情，他的刑期是否可以酌情減少，或者至少給我們一個機會找他溝通清楚？”
芙寧娜反問道“他已經不在梅洛彼得堡了，你們還不知道嗎？”
『仆人』那若有若無的笑終於動搖了，不是因為『公子』失蹤，而是因為芙寧娜沉穩的態度。
“不在梅洛彼得堡是怎麼回事…？”
“這部分由我來說明吧。”王塵好整以暇道，“『公子』去找他心心念念的大鯨魚了。”
“大鯨魚…？”
一瞬間，『仆人』僵住了。
王塵一邊從內景中取出一份份文件，一邊繼續說道
“我和『公子』做了一個交易，我很早就知道了‘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犯人是誰，但是因為原始胎海之水會把楓丹人溶解的緣故，我需要一批有能力的異國人幫忙監視那些家夥。
“剛好我和『公子』認識，經過溝通，他指揮愚人眾配合我行動，作為回報，我要把他一直追尋的那頭鯨魚的下落給他，為了以防萬一，當時我們還簽了合同。
“不巧尋找大鯨魚的入口就在梅洛彼得堡，我看他擾亂治安就是故意想要進入梅洛彼得堡。
“我也提醒過他大鯨魚很危險很危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我還特意請他簽了另一份免責聲明，以證明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個人意誌。
“按這則聲明，在尋找大鯨魚的過程中，無論傷殘還是死亡責任都由他自己承擔，當然也包括失蹤。”
合同、聲明、甚至還有照片，經過再三確認，看起來都不像是假的，連免責聲明這種東西都簽了，不難想象到所謂的‘大鯨魚’在『公子』心中的重要性。
所以施壓的手段也沒有了。
『仆人』不甘心地問道“那個大鯨魚…到底是什麼？”
“真的就是一頭大鯨魚，它和『公子』有著某種淵源，具體來講又牽扯到了『公子』少年時的一段經曆。他應該留有尋找那些東西的痕跡的，看來你對這位同僚了解的不太深啊。”
『仆人』走了，談不上有多失望，但是一無所獲是真的。
免除了對『公子』的失蹤負責的壓力，芙寧娜這邊沒有人會再被派去調查『公子』失蹤的原因。
確認了『公子』的失蹤真的在他自己的計劃之內，『仆人』那邊也沒有人會再被派去梅洛彼得堡。
水上的日子像往常一樣平靜的過著，水下的人則提防著預言的一天天逼近著。
幾天之後，原始胎海衝破了梅洛彼得堡的閘門，白淞鎮被高濃度的原始胎海之水淹沒了大半，所有楓丹人都在這一時刻感受到了地下傳來的某種震動。
震動很快又平息。
梅洛彼得堡的原始胎海之水被早就做好準備的萊歐斯利與那維萊特暫時逼退。
白淞鎮的原始胎海之水漲了又落，居民提前撤離的明智性此刻被印證。
兩邊都無人員傷亡，不過預言切實臨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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