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兩條路,第一去自首;第二自己逃,能逃多久是多久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但醜話說前頭,你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孫一龍認真說道。
聽了這話,老蛇的心就涼了半截。
“老大,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放棄我了?”老蛇慌了。
“不是放棄,是我保不住你。”孫一龍如實回答道。
“怎麼會呢?老大您去跟段所長打個招呼就可以,或者我進去關兩天,就出來了,對,我想起來了,我是未遂啊,我沒成啊,被人給破壞了,我未遂呢!”老蛇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兩個詞,自認為懂點法。
“你太天真了,數罪並罰,以前的所有賬都會一起算的。”程宮羽插嘴道,她似乎有意無意地在提醒老蛇,他犯案的事很嚴重,這牢獄沒十年是出不來的。
但顯然老蛇這種低文化素養的人,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
“你是犯法,我們理虧的,這次你搞的是縣委書記,我保不住你,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麵子。”孫一龍自從在程宮羽麵前,也是聰明了許多,畢竟他現在是老大,要保證大局穩定的運行,不可能為了一個老蛇去冒險。
“啊?那就讓上級領導出麵,求個情。”老蛇還抱著某種假想。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孫一龍說著拿出一疊錢來,給了老蛇,最後重複道“拿著錢,自己逃吧,從現在起,你和九龍堂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以前,以後都沒有任何關係了,明白我話的意思了嗎?”
孫一龍已經暗示地很明顯了,那就是讓他閉嘴。
孫一龍說完就轉頭走了,程宮羽看了一眼,跟了出去。
老蛇整個人軟癱在了地上。
他想不明白啊,這種事以前經常乾,都沒事,為啥這次就有事了呢?為啥這次老大都不保他了呢?為什麼呢?
老蛇怎麼也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趙成良玩轉著手上的鉛筆,他喜歡用鉛筆,鉛筆可以擦拭,圓珠筆擦不去。
趙成良推算著,按理,老蛇也應該去找孫一龍了,按理,孫一龍肯定會斬斷這關係。
那麼整個事件的核心關鍵人,老蛇,就看他的決定了,看他自己能捅出多大的局來。
而陳熙媛的下午茶還真去喝了,雖然她對這個禿頭老男人感覺很惡心。
但是接近這個老男人,獲取更多的情報,對成良姐夫以後的仕途路終究是有幫助的。
隻要能幫成良姐夫仕途往上走的,她都願意付出。
為什麼陳熙媛會叫趙成良姐夫?
那是因為陳熙媛的親姐姐楊舒和是趙成良高中的初戀女友,那時陳熙媛還是讀小學。
一個姓陳,一個姓楊?
那是因為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陳熙媛也是親眼見證了姐姐的死,母親的死,父親的死,記者的死,警察的死,所有正義人士在那場案件中,幾乎無一幸免。
陳熙媛年幼,又加上非楊姓,算是唯一活下來的。
那份死亡名單上,還有一個人的名字趙成良。
死去的人就死去,但活著的人帶著無比的悲痛,煎熬,痛苦,活下去!!
這也成就了陳熙媛無比堅強堅韌的內心。
陳熙媛聽趙成良哥哥說過,當年拿起案子想要翻案,想要複仇,想要推倒他們,那麼他的官至少要做到省委書記這個位置。
而且光有權利還不夠,還要有巨大的財富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