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內。
王富貴正翹著二郎腿看電視,門被推開,李翠無精打采,若有心事地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快?”
“嗯……他快唄。”
說完,李翠走進了浴室內。王富貴愣了下,若有所悟地笑了笑“哈!沒想到看著高大威猛的,原來這麼不中用。”
很快,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王富貴咽了口唾沫,眼睛裡閃著一股子色眯眯的味道。
他起身摸到了浴室門口,抬手推了推,門沒鎖,王富貴直接脫下褲子,猴急地鑽了進去。
大約一袋煙的光景,王富貴滿意地從浴室內走出,他走到床前,拿起一盒“玉溪”,點著後,意得誌滿的躺回床上“哎,我比那個姓趙的怎麼樣?”
此刻,站在淋浴頭下的李翠,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她極不情願地回了句“他沒法和村長你比的。”
說完,李翠卻用力地在剛剛被王富貴親過的嘴唇上,狠狠地搓揉了幾下,外麵,與此同時傳來王富貴的狂笑。
“我跟你說,那些長得好的男人,都他娘的不行,翠啊,你放心,這次你頭功一件,我回頭給你買幾身好衣服,哎,你不是喜歡金店的那雙鐲子嗎,等回村前,我也給你買了!”
要是平時,李翠可能真的會高興死,但經過了和趙成良的這件事,她的耳邊都是趙成良的那句話“彆跟著王富貴這種人鬼混了,他隻是玩弄你而已。”
其實,李翠何嘗不是心裡“明鏡兒”似的,可王富貴是村裡的村長,勢力大,上麵又有給他撐腰的人,形如惡霸。她一個農村的小女人,彆說鬥,擺脫都是個問題。
李翠想到這裡,無奈地搖了搖頭,氣自己,她又無能為力。也曾想過一走了之,但父母年事已高,王富貴曾威脅她說,自己跑了,那她就這輩子彆想再見到家人。
王富貴什麼都乾得出來,李翠見識過他的手段,她不敢。但趙成良卻讓她第一次看到了一點希望,就算這希望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可這個男人不為美色所動,還能好心提醒讓她去看病,這種種操作,都說明了趙成良這個新分配來的大學生的與眾不同。
“啊嚏!”
書桌前的趙成良猛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午夜。
走到窗前看了眼安靜的鄉政府大院,出了遠處李若男的宿舍內還亮著燈,整個院子好像是掉進了“墨水”裡一樣。
經過了李翠的這一番試探,趙成良又對這“光明似錦”的仕途,多了一分認識。
不得不說,鄭勇這樣的人往往是不擇手段。其實礦難的事,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政治是殘酷的,趙成良忘了是哪位名人說的,不過,他倒是篤定的相信,這位前人一定經曆了和他一樣的誘惑。
穩住,經得起誘惑,這些糖衣炮彈,都是仕途陷阱。
這是趙成良能給自己唯一的警句。
“不想了,洗洗睡吧!”
趙成良簡單的洗了洗,便躺到了床上。屋子內還能聞到李翠身上那股茉莉花的香氣,他承認,李翠還是挺考驗人性的。
因為這些村婦熟女和蘇小小這種院花味道上還是很不一樣的,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味道吧。
好在關鍵時候,他內心的那一絲尚存的理智,還有信念,讓他堅定了自己的行為。
雖然他給李翠講的那些“大道理”,他都有些覺得假大空,可李翠這個苦命的女人,似乎被王富貴這種人壓迫的太久,她本就渴望有人能給她一點點的希望。
這也是趙成良賭李翠不會出賣他的緣故,希望這能蒙混過關,讓鄭勇放棄對他的針對。
迷迷糊糊,胡思亂想的趙成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