甌越江邊某處。
水泥地麵上擺放的垂釣設備上還帶著水珠,身穿黑色衝鋒衣的男人,將剛剛釣上來的兩條江鯉放到了“魚獲”內。
朝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擺了擺手,兩人小跑上前,將“魚獲”拎起,直接走向了停在路旁的黑色“沃爾沃”。
衝鋒衣男人站直了身子,將鴨舌帽的帽簷,向上推了推,目光遠眺“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沒這麼愜意了啊!”
站在一旁,薑博山隻是微微一笑“您啊,要是想我可以安排,咱們去南方走走?”
“是啊!”
薑博山的身後,朱誌華也跟著道“我陪您!”
“你?”
衝鋒衣男人扭頭,斜了眼他後,笑了下“朱總這麼忙……我可不敢勞動您的大駕啊!”
擺了擺手,他走到了江邊,站到了釣台上麵,金屬的釣台被他靴子踩過後,發出輕微地“咚咚”聲,朱誌華卻臉色一凝,貓著腰,他忙上前“我,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您也知道,公司現在運行上……”
“你的事我不太感興趣。”
衝鋒衣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容反駁的意味,朱誌華這個平時囂張的大老板,在這個人的麵前,似乎就像是一個弱小的孩子。
“是是……我,我不是想讓您幫我,隻是現在真的沒什麼事情,金鵬公司幾乎壟斷了江峰縣八九成的項目,哼!”
這一聲冷哼,似乎有不服,不甘,還有些許的不忿,朱誌華咬著後槽牙,嘟囔著“鄭澤林這個小子,我看要是在這麼下去,早晚,他都要逃出您的手掌心了!”
似乎衝鋒衣對於這些話並不感興趣,背著手,他緩緩坐在了椅子上,翹起腿,看著江麵淡淡道“這江裡麵有多少魚啊?”
“啊?”
朱誌華被問的一愣,他瞧了眼薑博山,後者朝他努了努嘴“問你呢。”
“哦哦……我,我不知道,這,這江多少魚,我,我怎麼會知道呢,哈哈……”
衝鋒衣眯了眯眼,他那紅潤的臉上,卻閃過了一抹的陰霾“你啊,這個確實超出了你的認知……其實呢我也不知道……”
他扭頭看了眼朱誌華,跟著淡淡一笑“但是我知道釣上來幾條,這就夠了,懂嗎?”
朱誌華愣了下,跟著若有所悟地看著他“是,是是……您,您的意思,我,我懂,我懂!”
“真的懂?”
看向江麵的衝鋒衣,閉上眼“行了,你既然能懂,那你就該明白,接下來你應該怎麼做。”
“我……我……”
朱誌華眉頭一皺“您的意思,我不要去招惹他?”
“嗯,有時候魚兒咬鉤,也是需要一個過程,而且,我們釣魚未必是用來吃的。”
擺了擺手,衝鋒衣靠在椅子上,似乎不想再說什麼。
朱誌華抻著脖子瞧了眼後,薑博山則朝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離開。
“我,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