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帆進來看到掛在床邊的尿袋還問了一嘴,“蘇統領,這個是乾嘛用的?裡麵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尿袋,裡麵是尿液。”
“至於作用嘛,主要有三點。
第一是麻醉的影響手術的時候為了減輕患者的痛苦,會用到麻弗散,我師父研製出來的這個麻弗散比較厲害,會讓人昏睡過去,一點兒知覺都沒有,沒有辦法控製排尿。
而且使用麻弗散可能會影響患者的排尿功能,導致尿液無法正常排出。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尿袋可以幫助患者收集尿液,避免尿液滯留或尿液外溢。
第二個就是術後觀察手術後,患者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排尿功能。在這段時間內,使用尿袋可以幫助我們觀察患者的尿量、顏色等變化,以此來評估患者的恢複情況。
第三個嘛,就是方便操作在某些情況下,使用尿袋可以為我們醫護人員便利,特彆是在進行長時間手術或需要保持無菌的手術中。使用尿袋可以減少尿液對手術區域的影響,並簡化清潔和護理過程。”
“我知道了。”
葛雲帆的眼睛裡麵似乎裝滿了星星,他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的,使用麻弗散之後,人昏睡過去了,是沒法控製排尿的。
他想過在男子的雀雀上麵綁個管子,管子下麵鏈接個袋子,尿液可以排到袋子裡麵,再將尿液放出來就可以了。
但是他自己實驗了,不可行,綁鬆了管子會掉,綁緊了很痛,他咬著牙,在保證管子不掉的情況下也隻能堅持半個時辰。
那半個時辰他感覺自己在抵禦裡麵一樣的難熬。
患本來就是因為痛苦才來找他們醫治的,自己這個法子隻會增加患者的痛苦。
最主要的是這個法子對女子行不通。
他後來又嘗試了幾種法子都不可行,現在終於在統領這裡找到了解決之法,怎能叫他不興奮。
蘇南希和葛雲帆在這裡熱烈的討論了起來,韋珂躺在床上羞愧得想要暈過去,拉著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麵。
聽不到,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
蘇南希將一瓶空間泉水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麵,“給他護理的時候要淨手,再用這個藥水給手消毒。”
“好的,我還需要乾嘛?”
“等一會兒記得將他的尿管拔了,尿管插久了不好。”
蘇南希說完便出去了。
韋珂躲在被子裡麵,被蘇南希的話弄得滿臉通紅。
讓我原地消失吧!
他身下光禿禿的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這兩天不是蘇統領在給他換的藥,那麼那個叫尿管的東西應該也不是統領塞進去的。
這樣想著,韋珂臉上的羞愧之色減輕了許多。
葛雲帆將被子揭開,再將韋珂戴著的眼罩摘下來。
虔誠的道“是我的不自量力,讓你受了重傷,我葛雲帆欠你和蘇統領一條命,以後……。”
“行了,我是你們的隊長,保護你們安全是我的職責。”
說完有疑惑道“不過你沒聽說過受傷或者懷崽對伍母豬不能招惹嗎?何況還是懷崽又受傷的母豬更是暴躁,這些可都是常識。”
葛雲帆羞愧的低下頭,“我剛剛配製出一種麻弗散,可以迷倒我家的狗,想看看能不能迷倒那頭母豬,是我失策了。”
狗我招誰惹誰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葛雲帆家在豫州是行醫世家,他自己從小便展現出了驚人的醫學天賦,一天除了學習醫術還是學習醫術,沒人告訴他這些常識,也沒有出過遠門受過受過挫折。
更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人也比較單純,就像這次他偷偷的跑出來參加軍醫的考核就被人騙光了盤纏,差點活不到京城。
但是葛雲帆這個人善於反思,想不明白的地方會再次實驗,將發生的所有事情複盤,直到弄清楚為止。
韋珂想動一下換個姿勢繼續說話的,扯到了傷口疼的他直抽冷氣,葛雲帆見狀,連忙按住他,道“你彆動,傷口剛縫合好,動了會崩開的。”
韋珂瞪了他一眼,保持原來的姿勢躺好,說道“下次你再用這麼危險的點子前,能不能先告訴隊伍裡麵的其他人一聲,我這條命可沒你想的那麼不值錢,而且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蘇統領這樣醫術高超的人的。”
葛雲帆滿臉愧疚,他深知自己這次確實過於魯莽,差點害了韋珂。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韋珂,我發誓,以後做任何事之前,我都會跟隊伍裡麵的人商量,好讓大家有應對之策,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後我也知道了團隊協作的力量。”
韋珂閉上眼睛,“你能明白就好,不說了,累得慌。”
葛雲帆點了點頭,讓韋珂睡下。
這兩天他也反思過,一直以來自己都過於自信,認為自己的智慧和計策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卻忽略了團隊中其他人的安全和意見。
葛雲帆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團結就是力量,以後遇事要三思而後行,切記切記。
記完才發現尿管還沒拔,便起身去淨手,用藥水消毒。
掀開被子,韋珂知道葛雲帆要乾嘛,隻能閉上眼睛假裝睡覺,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什麼都不知道!
葛雲帆掀開被子便上手拔尿管,韋珂的似乎要比自己的大一點點,就一點點。
可能是常年習武的原因,蘇統領說得沒錯,鍛煉身體很重要。
拔完葛雲帆還研究了一下尿管,這根管子是蘇統領插進去的嗎?
應該是其他人插的,因為秦王殿下不會同意讓蘇統領給一個男子插尿管的,就算蘇統領是醫者也不行。
葛雲帆也是男人,他了解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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