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實醫生的疑惑,不如我們直接問問當事人。”
兔川指向屋子的西側牆,眾人這才發現龜山村長的遺照和香案被放在了那裡。
當場傻眼,這是什麼時候在的?
其實龜山村長的遺照一直就放在那裡,鋼琴室隔壁的房間就是龜山村長三周年法事的會場,兔川直接搬過來的。
兔川想這也算是當事人之一,讓人家在隔壁偷聽也不太好,還不如過來光明正大地一起聽。
一開始屋裡沒開燈,大家也沒發現,等開了燈,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麻生父子的身上,哪還有多餘的視線給牆邊兒的照片。
遺照總有這樣一種魅力,例如瞬間讓屋子裡的溫度下跌十度,而且總感覺有陣陣陰風吹過。
兔川偷偷搓搓胳膊,屋子建在海邊居然沒有暖氣,這大半夜的海風可真冷啊。
“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
兔川笑了兩聲,在眾人不善的眼神下笑不出來了。
“那個……龜山村長的話,其實很好解釋。”
“在成實醫生你自曝身份的同時,同樣也暴露出你們父子並沒有相認的事實,和你無法掩飾的報仇之心。”
“龜山村長當時產生了一個狠毒的想法,當時同樣是競選村長的時期,他要利用你的手除掉另外三個村長候選人。”
“我沒猜錯的話,他當時一定是痛哭流涕,悔恨懺悔,跪在地上請求你的原諒。”
“如果不是突然猝死,那接下來他大概會說為了贖罪,他願意幫你報仇,你們聯手一起乾掉那三人。”
成實醫生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場景,的確和偵探說的很像。
成實醫生問“可是龜山村長為什麼要殺死其他三個人,他們不是同夥的嗎?”
“這大概就是因為擁有了金錢和擁有了權力的差距。”
兔川繼續說“在沒錢的時候他會不擇手段的掙錢,擔當擁有了權利,成為了人上人後,他就想抹殺汙點,擺脫不堪回首的曾經。”
兔川看向黑岩村長說“黑岩村長也想過的吧?比如毀掉這架運送麵粉的鋼琴。”
他又看向川島說“川島先生也一樣,不然你也不會參加今年的村長競選,和黑岩村長爭當村長。”
最後看向頹廢不堪的西本,說“西本先生也不想繼續裝頹廢了,不是嗎?”
“還有麻生先生,你真的不後悔嗎?”
“這世上賺錢的手段有很多,但你們選擇的最殘忍,最惡毒,最無法被原諒的那一種。”
“無論我之前所言是真是假,此刻絕無謊言,在場的你們都是罪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兔川的話擲地有聲,撕破了他們那遮醜的麵紗,除了麻生家三人慘死案,還有無數人因他們而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