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皺起眉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確實曾說過此事絕不可告知他人,但特彆囑咐過警方,務必將真相轉達給你知曉。”
屋田誠人像木頭般呆愣著,目光緩緩轉向城山警官。
城山警官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沒錯,我之前確有告知於你。記得那是工藤完成調查準備返回的當晚,然而如今細細想來,當時我首先向你闡明的乃是有關日原村長行凶後畏罪自儘一事的真相。或許這個消息對你來說過於沉重,以至於你腦海中瞬間變得一片茫然”
刹那間,屋田誠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瓦解,如果此時手槍仍握在手中,恐怕他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結束自己痛苦的生命。
“這怎麼會這樣?”屋田誠人崩潰大哭,淚水模糊了那張酷似工藤新一的臉,“那我是為了什麼?我到底為了什麼連臉都換了?到底為什麼!!”
服部平次見狀不禁失聲驚叫“喂!工藤!”
快管管你弟弟,救救屋田!
“放心。”工藤新一卻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似乎對此類狀況早已司空見慣。
哭泣、下跪或是懺悔,這樣的套路他再熟悉不過。
服部平次滿臉驚愕,心中暗自感歎果然弟弟就是不一樣啊!
若是換作自己身處這般境地,恐怕工藤早就滔滔不絕地開始灌輸各種大道理了。
偵探絕對不能使用言語去逼迫犯人走向絕路,不然這跟直接殺人有什麼區彆?
可輪到自己的弟弟時,態度就變得如此雙標,過分了吧?
實際上,工藤新一心裡非常清楚,由於他們成功地阻止了屋田誠人的犯罪行為,所以理論上來講,對方實在沒有任何理由選擇輕生啊!
沒錯,兔川對於事情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處。
要知道,既然犯罪行為並未真正付諸實踐,即便內心充滿了強烈的罪惡感,那也僅僅隻是一時的衝動罷了。
手槍已經被卸掉了,在一時半會兒沒有條件了結自己的前提條件下,等熬過了這段時間,心情自然而然也就會慢慢平複下來了。
不過,恰恰正是因為屋田誠人尚未對他人造成實質上的傷害,甚至連通過法律來贖罪都無法實現,那麼他的餘生注定隻能在無儘的悔恨中度日如年了。
思及至此,兔川不禁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那位城山警官身上。
想必這位警官此刻內心也是頗為自責吧?
畢竟,他現在撫養的那個孩子,就是並非日原村長的親生骨肉,卻繼承了日原村長遺產的日原大樹。
他之所以選擇對村子裡那些風言風語視若無睹,其實都是為了讓那個孩子可以不受任何乾擾地快樂成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樣做竟然引發了另一場悲劇。
但嚴格來說,或許稱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悲劇吧?
畢竟此次事件中的受害者——那位口無遮攔的女記者河內深裡如今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未來想必也會一直安然無恙。
儘管屋田誠人曾計劃除掉她,但由於是初次行凶,缺乏經驗,壓根兒沒刺中要害部位,所以她的傷勢表麵看起來頗為嚇人,實際上並無大礙。在醫院休養數日後便已痊愈如初。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在於,屋田誠人的父親之前曾救過河內深裡的女兒一命,因此,河內深裡很快出具了諒解書。
再說了,屋田誠人尚未成年,又隻是殺人未遂,還得到了被害者的諒解,所以此事並未見諸報端,最後自然也是無疾而終、無人問津了。
簡而言之,這個屋田誠人殺了個寂寞。
與其這樣,還不如兔川自己搞事。
至此,兔川達成了把冰川萌生嚇得不輕,讓屋田誠人崩潰大哭,令城山警官內疚自責,河內深裡失去新聞,自己還不用做筆錄的成就。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兔川這一番折騰下來,竟然意外地讓工藤新一擁有了更多與眾人相處的機會。
解藥的藥效持續時間為24小時,自今天白天服藥那刻起計算,明天上午才會失效。
此刻夜幕已深,無需再製作筆錄的眾人紛紛準備返回旅館休憩。
返程途中,工藤新一在兔川耳畔喋喋不休道“戴美瞳會傷害眼角膜巴拉巴拉……”
兔川被他念叨得頭昏腦漲“行啦,我知道了,新一哥你真夠囉嗦的!”
“囉嗦?”工藤新一滿臉震驚,轉頭望向身旁的毛利蘭,“小蘭,我很囉嗦麼?”
毛利蘭全程緘默不語,內心實則百感交集。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告知工藤新一,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說,新一哥啊!”兔川眉頭緊蹙,埋怨道,“我們許久不見,你難道不該首先關心一下我近來狀況如何嘛?”
“呃……”工藤新一突然愣住了,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確實應該先問問這個問題才對呀!
可實際上,由於他每天都能見到弟弟,自然清楚他的生活狀況如何。
然而,這並不要緊,工藤新一腦筋一轉,立刻找到了解釋的理由“嘿嘿,其實是這樣啦,因為有衝矢先生在嘛!他可是天天都會向我彙報你的情況哦,甚至連一日三餐吃了些什麼都清清楚楚呢!”
“喂喂喂,這也太過分了吧!”站在一旁的服部平次看著工藤新一,那眼神簡直就像在看待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一樣。
“咳咳咳!”工藤新一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忍不住一陣劇烈咳嗽,同時辯解道,“彆誤會啊,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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