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聽後恍然大悟“是因為預料到警方會對現場的物品進行化驗嗎?”
笠倉那海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閃爍著驚慌。
“是啊。”白鳥警官點了點頭,說道“她先是給我下了安眠藥,等我睡著後,就把帽子戴在我的頭上,然後用自己的杯子換掉下藥的杯子,再把手機打開放在杯子上,這樣一來,犯罪的準備工作就算完成了。”
“然後,她離開電影院,打車回家,打死在家裡等她回來的男朋友,再用被害人的手機給放在電影院裡的自己的手機打電話,讓後排的人以為看到了她,這樣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就完成了。”
“隨後,隻要扔掉摻有安眠藥的杯子和凶器,再打車回到電影院,把帽子帶回去,再把套上新花帶的杯子放在我的手邊就行了。”
柯南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白鳥警官,你為什麼會知道凶手是她呢?”
白鳥警官頓了頓,繼續說“但她沒想到那條花帶上被我撕掉了一朵花。她以為是自己弄壞的,害怕被我發現杯子被動過,於是就重新做了一條……”
“夠了!”笠倉那海大喊道,“一條花帶又能證明什麼嗎?要說我是凶手的話,就拿出確實的證據啊!”
“證據就是你現在戴著的帽子。”兔川指著笠倉那海頭上的毛絨帽子說。
笠倉那海下意識地摸了摸帽子,“這又能說明什麼?”
白鳥警官神情凝重地說道“其實,就在目暮警部詢問我關於你的不在場證明時,那時我摸了一下頭,手上沾上了你帽子上的毛,所以那個帽子的內側,很有可能也沾到了,沾到了我的頭發。”
笠倉那海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她終於無法再抵賴自己的罪行。
兔川歎息著搖了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你們看白鳥警官雖然有一頭蓬鬆的頭發,但當警察的壓力這麼大,怎麼可能不掉頭發呢?所以說你還真是找錯對象了呢!”
在場的警察們紛紛感到自己又被內涵到。
高木警官向前走了一步,語氣堅定地說“那麼,請讓我們檢查一下這頂帽子吧?”
笠倉那海狠狠地瞪了高木警官一眼,隨後用力抓住帽子,猛地向高木警官的臉砸去,並大聲喊道“哼!你們想調查就儘管調查好了!反正遲早都會被查出來的!這個裝模作樣的卷毛警察的頭發!”
目暮警部緩緩走到笠倉那海麵前,目光銳利如鷹隼,嚴肅地問道“那麼現在,你是否承認你的罪行呢?”
笠倉那海仰起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然後爽快地承認道“是啊,人是我殺的!我恨透了他,他欺騙了我的感情!”說完,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和悲傷。
原來,笠倉那海在與那個男人交往的七年裡,對方總是不斷地向她借錢。
如果借不到錢,就會把她的首飾拿去抵押換錢。
然而,由於其中一枚戒指是笠倉那海的母親留給她的珍貴遺物,她一有錢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典當行將其贖回。
可典當行卻告訴她並未收到過這些首飾。
笠倉那海滿心疑惑,於是決定暗中跟蹤那個男人,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終於,真相大白——她發現自己的母親遺物竟然戴在了那個男人的前女友手中。
這個男人不僅腳踏兩條船,還拿從她這裡騙的錢,去哄前女友,不可原諒!
此時,目暮警部的臉色變得嚴肅而憤怒,他嚴厲地質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選擇報警呢?這顯然就是一起典型的欺詐案件啊!”
笠倉那海的眼神冰冷而決絕,她冷笑著說道“如果我選擇報警,即使那個男人被逮捕,我失去的七年時光也無法挽回。因此,我決定親自了結這一切,結束那個男人的生命!這是對他浪費我最寶貴、最美好的七年青春歲月的懲罰!!”
兔川眨動著眼睛,心中暗自感歎,這回的殺人動機還挺合情合理的。
笠倉那海的語氣中帶著嘲諷和怨恨,她繼續說“原本我就認為警察是令人厭惡的存在,所以才會選擇親自動手。”
隨著案件的水落石出,笠倉那海被高木警官押解離開。
白鳥警官默默地凝視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悲傷,輕聲呢喃道“曾經的你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