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毛利蘭驚愕地捂著嘴巴,“這難道是……”
“沒錯,這是澤栗未紅的血跡。”兔川把這本書遞給目暮警部,“她在臨死前,除了浴室門口的地墊,還抓到了這本書。”
兔川接著說“因為沾到了血跡,湯地女士不僅用砂紙把書頁的切口打磨光滑,還另外買了一本書,給書換上新的封麵,可是書已經被抓到變形,滲入書頁裡麵的血跡是無法隱藏的。”
目暮警官接過書,仔細查看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麼說來,凶手就是湯地女士了?”
麵對如此鐵證,湯地誌信無話可說,隻能低頭認罪。
可是,毛利小五郎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你為什麼要把簽名書放在腳踏墊上呢?”
湯地誌信深深低著頭,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那本書是不小心從我的浴袍裡麵滑出來的,在我把她抬起送往浴室的途中……我本來是想把它扔掉的,可是我做不到,畢竟……那本書是我所寫過所有作品當中最有名的一個啊!”
話音剛落,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瞬間反應過來,失聲叫道“什麼?那本書是你寫的?!”
事實上,那部作品是湯地誌信與澤栗未紅二人齊心協力、共同創作而成的結晶之作。
起初,湯地誌信對此事並沒有太過深思熟慮。
然而,當她滿懷信心地將自己的作品投遞至出版社時,對方竟以她的行文風格與澤栗未紅過於雷同為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投稿請求,致使她的出道之路就此夭折。
麵對如此殘酷無情的現實打擊,湯地誌信感到無比絕望和無助。
走投無路之下的她隻得親自找上澤栗未紅,懇請對方能夠坦誠相告,向世人揭示出這部作品實際上是她們兩人攜手合作的成果。
可惜的是,無論湯地誌信如何苦苦哀求,澤栗未紅始終無動於衷,對她的訴求置若罔聞。
眼見自己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湯地誌信內心深處的不甘愈發強烈。
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地淪為一個無人知曉的幽靈寫手,在文學界的邊緣徘徊掙紮。
在經過一番痛苦糾結之後,萬般無奈的湯地誌信選擇了最極端手段。
既然無法改變現狀,那麼就讓澤栗未紅從此消失,成為名副其實的幽靈吧!
“原來是這樣……”毛利小五郎喃喃自語道,“所以你就殺了她?”
“我……我隻是想讓大家看到,看到我寫的書……”湯地誌信的聲音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可是你這樣做,不僅傷害了澤栗未紅,也毀了你自己的人生啊!”目暮警官歎了口氣,“不管怎樣,你都要為你的行為負責。現在,跟我們回警局吧。”
湯地誌信默默地點了點頭,被警察帶走了。
案件終於真相大白,毛利小五郎和世良真純也鬆了一口氣。
“真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世良真純感慨道。
兔川搖了搖頭“就是說啊,拿著手槍,綁著炸彈,來找偵探零元破案的委托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聽到這話,世良真純忽然萌生出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看向毛利小五郎“話說大叔,你們這邊當偵探這麼危險的嗎?我媽媽還說這邊很安全呢。”
“啊,那個,其實還很安全的。”毛利小五郎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趕緊喝一杯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