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夜空,殘缺如鉤,清輝普照整個菊山。
沈一歡和蕭雪兒,依偎在坐在花圃南麵的草地上,前方十幾米便是那懸崖。
身後花圃的奇花,依舊散發著陣陣異香,隨風彌漫。
沈一歡將蕭雪兒抱入懷中,已抱了一個多時辰,感受著她那柔軟的身軀,心中滿是不舍與留戀。
蕭雪兒抬頭看著愛人,一雙美目滿是情思。她心中愜意,暗自付道就這樣,相擁到老,也是一種美事吧。
看著蕭雪兒的甜美笑容,沈一歡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淡紅發絲,在她耳邊說著溫柔動聽的情話。
蕭雪兒突然說道”你說,將來我們會不會,有一天像夏菊夫人一樣,也隱居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山峰中,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沈一歡用鼻子,輕輕摩擦著蕭雪兒吹彈可破的臉頰,輕輕說道“傻丫頭,那就是我向往的生活。”
好一會兒,蕭雪兒臉色微紅,輕咬朱唇,在沈一歡耳邊輕輕道“抱我回屋吧。”
沈一歡看她俏臉嫣然,感到她的嬌軀已變得滾燙,隻覺腹中一熱,欲火飛速燃燒起來。
心神蕩漾之下,沈一歡雨點般親吻蕭雪兒的臉頰和脖頸,柔聲道“夏菊夫人不是說,給你祛毒期間,不能”
蕭雪兒將頭埋入沈一歡懷中,緊緊抱住愛人的雄軀,以幾如蚊吟地聲音,羞澀地說道“今晚還可以的”
“剛才,夫人臨走時說,後天起,才正式開始給我祛毒。”
沈一歡聞言,心中狂喜,暗讚夏菊夫人知情識趣。
見蕭雪兒一臉春色、目光迷離,喘息漸促,朱唇微微開合,極是豐潤誘人,怎還舍得讓她等待?
忙抱起這絕美佳人,躡手躡腳地閃入房中,吹熄了燈。
一番軟語溫柔,隨著竹床輕輕支呀聲,幾度雲雨起伏。
無限的恩愛,隻嫌夜短,更是常願世間無白日。
待輕步出了靖州,沈一歡背著包裹,提著扶柳劍,隻覺身心愉悅。
想起豔光四射的蕭雪兒依依不舍送他的目光,有這樣的愛人,哪個男人會不幸福呢?
還有那丫鬟月秀,一改往常爽直的性子,遞給自己乾糧時,竟眼神閃躲,一臉羞澀。
自己還傻乎乎地問她“丫頭,你怎麼出了黑眼圈?”
月秀羞紅著臉哼了一聲“你們晚上大動靜,太大了。”
額,額,額
果然,小丫頭也到了思春懷春的歲數。
從靖州,往東南方向,到雲霧派所在的梁林,約有七百裡左右。
一路上,穿城過鎮,越山踏草,雖然辛苦,但也飽覽了許多不一樣的風光。
譬如,路過那一片碧草平原,綠草隨風起伏不定,常見牛羊群,遊蕩其中,悠閒地吃草眠臥。似是夫妻的放牧人,歡聲笑語,琴瑟和諧,惹人羨慕。
再有那郊野外,星羅棋布的樹林,樹枝搖曳,綠葉沙沙,陽光透過枝葉縫隙,如金光般灑在人身上,如夢如幻,心神舒適。
路過蘭平縣外的青流河,陽光灑落河上,映照得波光粼粼,猶如無數鑽石在閃爍光彩。清風吹拂,吹起層層惹人沉醉的漣漪。
兩岸青山上,山巒起伏,俱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看之賞心悅目。
一連走了幾日,天是越來越熱,遠熱過往年。
明明才是夏初,但熱得仿佛盛夏一樣。
這一日,天更是悶熱,沈一歡走到了三龍山。
這三龍山,也許叫三禿山,更合適。
這山,由三個山峰起伏相連而成,連綿百裡,卻遠不如其他山,秀麗多翠。
山上長著的,多是低矮的灌木叢,岩石突兀,形象難看。
這山上,一定沒有劫匪!
為啥?
因為,劫匪也是人,更講究生活舒適度。
這樣的炎熱天氣,連片遮陽的大樹都沒有,彆說乘涼歇息。
打劫不但是一件武力活動,更是一個選址的技術活。
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在這種窮山沒水的地方,當劫匪。
走了兩個時辰,沈一歡累得饑渴難耐,被曬得有些頭暈眼花。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極小的樹蔭遮陽,忙吃些乾糧,飲水休息,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身邊有輕微的腳步聲,似是踢到石子的聲音,沈一歡猛然驚醒。
便見一個臉色焦黃的瘦弱漢子,已經悄悄走到自己兩步之前。
沈一歡心中微驚,早已左掌拍出,打向躡手躡腳圖謀不軌的那瘦弱漢子。
那黃臉漢子見沈一歡突然睜眼醒來,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再不敢往前移動。
見沈一歡驟然一掌打來,忙雙掌快速抵擋。
“砰”的一聲,那人冷哼一聲倒退了兩三步,沈一歡也身形一晃。
沈一歡極為吃驚,雖然自己睡著了,但這人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自己身邊,足見輕功不弱。
那黃臉漢子穩定身形,看向沈一歡,忙擺擺雙手,輕聲笑道“這位兄台,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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