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昌本就因為孟琳的話而滿心絕望,又被眾人圍毆,絕望之情立刻化作滿心的怒火,他不敢對孟家發難,但卻恨上了其在他身上的李岩!
“李岩,我和你拚了!”
趙景昌一把抱住李岩,兩個人在房間門口出就扭打在一起,場麵更加混亂。
“行了行了,彆打了!”一聲冷哼忽然響起,開口的是蘇飛。
各位主任頓時如蒙大赦,趙景昌和李岩更是急急推開對方一個軲轆從地上趕緊爬起來,那麻溜的樣子就和戲班的雜耍一樣。
趙景昌和李岩立刻意識到,雖說自己得罪了孟家,但隻要現在蘇飛能開口,孟家一定會給他這個麵子!那樣自己的位置就保住了!
“蘇……先生。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得罪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吧。”趙景昌不愧是老油子中的老油子,當真是拉的下臉,他對著蘇飛就開始苦苦哀求,哪還有之前那頤氣指使的模樣。
李岩的反應也不慢“蘇飛先生,求您網開一麵,網開一麵啊,幫我們說句話吧。”
其他眾多主任這時候也連連開口,他們覺得蘇飛剛剛既然叫他們彆打了,那一定是剛剛一切已經讓蘇飛有所消氣,自己這些人再好好哀求一番,事情未必不會有轉機啊!
蘇飛忽然偏過頭笑道“趙院長,還有各位主任,你們或許是誤會。”
“我隻是覺得你們如果把自己打出個好歹,說不得還得讓我去救你們!”
“我這還得繼續救治孟老爺子,實在沒時間搭理你們,你們喜歡打,那就出去找個我看不見的地方打!”
“在這咋咋呼呼的,你們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剛才有多大希望現在就有多大絕望,趙景昌和李岩他們臉色瞬間一黑,如喪考妣,蘇飛這是一點臉麵都不給他們留,甚至連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表演”機會都給剝奪了!
雖然蘇飛一個臟字沒有,但通篇其實就隻用一個字就能概括
那就是“滾!”
趙景昌還向後者臉皮來求,可每等他開口,陳郝明的一聲驚喜的高呼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蘇飛,你!你把孟老爺子救回來啦!”
陳郝明雙目緊緊盯著那些儀器液晶顯示屏上的數據圖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孟老爺子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好轉了!
林天諭一開始還有些奇怪,陳郝明應該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才對啊,自己當時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怎麼現在又突然來了這一出?
回頭一看趙景昌他就瞬間明白了,陳郝明這時故意用自己的話去堵趙景昌,被這麼一喊所有人又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孟老爺子這裡,這是直接斷了趙景昌最後的求情機會!
果然,孟新立刻一揮手“來人,請院長和各位主任出去!”
說完就率先不理會趙景昌,帶著孟家人一個個圍攏到孟老爺子的病床旁邊。
蘇飛和陳郝明默默對視一眼,無需言語,兩人都各自微笑了起來。
林天諭將一碗重要和針灸用的銀針放在蘇飛手邊“蘇飛先生,藥已經熬好,請問接下來該如何。”
身後的孟家人也一個個屏氣凝神,不過現在大家都輕鬆了許多,雖然老爺子依舊沒醒來,但命是保住了。
蘇飛微微一笑“我先把孟老爺子叫醒。”
說完,蘇飛直接開始給孟老爺子施針。雖然身後的孟家人一開始有些人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過當看見蘇飛第一針下去之後,一個個都放心下來。
蘇飛施針的手法無可挑剔,尋穴、進針、撚轉、撤手……每一個步驟都透著一股千錘百煉的味道。雖然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門外漢,但蘇飛身上透出的那一股氣勢他們還是能感受得到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無論是誰,在某個行當裡錘煉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在身上形成一種懾人的氣勢,這種氣勢是長年累月中不斷積累下來的,對自己手法和判斷的自信,絕對做不得假!
現在,蘇飛身上就纏繞著這股氣,而且無比濃烈,給大家都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彆人都是門外漢,林天諭和陳郝明可都是武行出身,對著針灸也是略懂幾分,此刻他們可都是被蘇飛嚇到了!
針灸之難,比中醫的望聞問切更甚,雖說針灸屬於中醫,但實際上針灸卻在中醫裡有著極其特殊的地位,因為他是中醫最難的治療手段!
一個從業十幾年的老中醫,可以給人看病抓藥,但他未必敢說自己能給人針灸,針灸這種技法必須要長年累月的積累,而且必須苦心孤詣的堅持,就算是這樣,也得數十年之後才能小有成就。
蘇飛才二十多歲,居然能如此精通中醫的針灸技法,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
(千極在這又想說一句,當初千極還是文學小青年的時候,在詩社中遇見過幾個學中醫針灸的同輩人,他們的師父是南京人,很有名的老中醫,從軍隊裡退下來之後自己開專業的針灸診療診所,曾經給一個下肢癱瘓的小孩子施針了一年,最終把他治好了,能下地走路,很厲害的一個老人家。)
(沒記錯的話他們師兄弟一共四人,大師兄那時候大概已經三十多了,專心學針灸七八年,卻仍舊隻是一個學徒,除了最基礎的針法,師父甚至都不會讓他上。舉個簡單的例子,在針灸中人體的雙耳非常重要,在這裡的學位能關聯到人體所有的臟腑。大師兄背穴位背了半年都沒過關,而小師弟最聰明,也花了三個月。這還是因為他是中醫世家出身,有基礎。)
(他們都不是正經的大學針灸專業出身,都是依照古訓正式拜師的,現在也快有十年過去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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