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而李北飛則是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青石地麵上,身體像是胖了一圈一樣,恐怕就連熟人看到此時的李北飛,也會認為這隻是一個像李北飛的鼻青臉腫的胖子而已。
李北飛躺了幾個呼吸後,一個鯉魚打挺靈活的起了身,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喊老家夥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討一頓打,而是為了對帝鴻氏不客氣。
隻不過老家夥這頓揍得真狠啊,門牙都掉了一顆,喉嚨都能感受到涼風了。
“老……”
“嗯?”顧長生眼神一眯,目光透露著危險以及一絲意猶未儘。
李北飛頓時嚇得一激靈,連忙改口道“師尊,請為弟子主持公道,這什麼帝鴻氏逼著弟子去繼承他的什麼傳承,還說我不繼承的話他就殺了我的朋友還有兩個可愛的劍侍,師尊,我可是您老人家的弟子,自然不能繼承他的狗屁傳承,於是隻能用大不敬的方法請你出來了。”
顧長生和暗中的帝鴻氏聽著李北飛半真半假的話,嘴角都抽搐了,要不是顧長生親眼目睹了剛才李北飛與帝鴻氏對話的一幕,他要是不讀心根本都分不出李北飛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小子,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見長啊!”顧長生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北飛。
李北飛脖子一縮,但是想著自己再怎麼逆徒也是顧長生的弟子,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拆自己台吧。
但顧長生不拆他台,不代表帝鴻氏不會啊。
“道友,你這徒弟,臉皮甚厚,怪不得被你這麼揍也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帝鴻氏的虛影走了出來,他看著胖了一圈的李北飛,內心極其複雜。
他已經確定了要將自己創造的武道交付給李北飛,讓李北飛來幫他找合適的人傳下去,而他也可以徹底地放心去接受消亡的結果了。
但是李北飛臉皮之厚,卻是超過了他的想象。
“怎麼有一種感覺,當年我要是有你臉皮一半的厚度,都不會隕落在天罰之下?”帝鴻氏眼神古怪的看著李北飛。
而李北飛聽到帝鴻氏熟悉的聲音,連忙指著帝鴻氏然後向顧長生說道“師尊,就是他,就是這家夥想要坑害弟子,他不僅要坑害弟子,還要坑害我的朋友還有可愛的侍女,請師尊為我做主!”
帝鴻氏嘴角抽搐,這李北飛,剛才還狠狠的罵著顧長生,叫著顧長生老家夥,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口一個師尊,這臉皮,厚,真特麼厚。
帝鴻氏不理會李北飛,而是對顧長生說道“道友,我的武道交給他,先不說他能不能找到適合的傳人了,單是他這臉皮,我就覺得就算我消亡了,武道也不會消亡。”
顧長生苦笑,帝鴻氏的話他自然聽懂了,這逆徒的臉皮之厚,已經讓帝鴻氏認為他能夠僅憑臉皮就能保護好武道的傳承了。
“什麼玩意,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認識?”
李北飛後知後覺的看著顧長生和帝鴻氏,娘的,這兩人要是認識的話,剛才那豈不是隻是一場戲?不對,或者說是對他的一場考驗。
要真隻是一場考驗的話,自己不把老家夥召喚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難道自己這頓揍白挨了?
“媽的!”想到這裡李北飛下意識罵了一句。
“找打!”顧長生聽到了之後,隨後一腳踢在李北飛已經比之前翹了不知道多少的屁股上,李北飛吃痛的驚呼一聲,飛了出去。
顧長生對帝鴻氏說道“他就交給你了,要是有什麼問題,儘管打,打死了也無所謂,反正我能複活。”
帝鴻氏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可沒有暴力傾向,而且說到底還是他有求於李北飛,怎麼可能動手打他,不過要是李北飛對方才的事耿耿於懷的話,迫不得已的情況還是可以敲打一下的。
李北飛一聽,內心一涼,剛想要說什麼,就被帝鴻氏抓了起來。
“你想乾嘛?你可彆亂來,師尊,救我啊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