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知道雲前輩那你是何人嗎？”
天眼皇女搖搖頭。
“雲前輩乃是魔帝，魔界至高無上的存在。”白亦飛輕聲道。
天眼皇女瞳孔一縮，對於諸天萬界，神算子而曾經粗略地跟她提及過，其中魔界與妖界提到的次數最多。
妖界的強大因為妖祖混鯤，而魔界卻是因為魔帝。
她沒想到那個笑容迷人，見麵就為他們量身定做一部仙經的和藹可親的雲前輩，竟然是魔界的魔帝，要知道她師尊神算子可是活了三個混沌紀元的人，諸天萬界中，隻有兩尊仙帝他看不透。
一個紅塵天帝，另一個就是魔界魔帝。
這兩人都算是她師尊神算子的晚輩，但是她師尊曾言，這兩人背後牽扯的因果，完全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這麼說衍天神術乃是雲前輩創造的，雲前輩可是諸天萬界第一魔，她的功法，想必跟魔牽扯頗深。
天眼皇女望著白亦飛，說道“修煉完整的衍天神術，會讓你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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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飛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他說道“雲前輩說我是第一個修煉成功衍天神術的人，衍天神術原本是以魔為基礎創造的，若是我修煉了完整的衍天神術，很有可能會被魔化，由人入魔。”
“所以我在猶豫，在糾結。”
白亦飛苦笑。
“你啊，想太多了。”
天眼皇女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點在白亦飛的額頭上，白亦飛則是疑惑地看著他。
天眼皇女說道“現在我們修為低微，種族觀念很深，這點我能理解。但你想一下，等你成仙了，成仙王、成仙尊甚至仙帝的時候，人、神、魔、妖不都是你一念之間嗎？就算成魔又如何？若你還保留人心，你依然是人。”
白亦飛一怔，然後眼神越來越亮，他激動的抱著天眼皇女，說道“酒兒，你說對，是我著相了。”
這一刻，白亦飛念頭無比通達，人也好，魔也罷，隻要我認為我是人，那我就是人。
……
虛神界外，顧長生和雲無月正在對飲。
“人族的傳承，從來不是靠著單一的血脈，最難能可貴的，便是‘我是人’這種精神。有些人披著我人族的皮囊，卻乾著比妖魔還要殘虐的事。”
顧長生感慨道，遙想當年紫微禁地的落寞之因，就因為有人乾著滅絕人族基礎的事，以初生的嬰孩為資糧，此等行徑，已經不配為人了。
“若不是我不擅長命運天機之術，我倒想收這姑娘為徒了。”
雲無月很看好天眼皇女，在她看來天眼皇女的境界以及覺悟，已經超越了諸天萬界很多強者了，能有這份心胸之人，將來成就絕對不低。
“嗬嗬，你彆想了，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你覬覦他的寶貝徒弟，保不齊會找你拚命。”
顧長生笑道。
天眼皇女是神算子找了三個混沌紀元才找到的唯一可以繼承他衣缽的傳人，同時也是他突破仙帝桎梏的唯一契機，若是得知雲無月惦記著他徒弟，他還真有可能會找雲無月拚命。
“要拚命也是找你。”雲無月說道。
“嗯？”顧長生疑惑。
“你不會讓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衝在你前麵吧？”雲無月聲音柔弱，俏臉嬌滴滴的，此時宛若一個嬌弱的鄰家小妹妹一般。
顧長生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柔弱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女強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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