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見過赫玉瑤之後,赫雲舒便回去陪著蘇傲宸。
沒過多久,火夏再次走了進來,稟報道“王妃娘娘,六殿下求見。”
赫雲舒一愣,問道“就他一個人嗎?”
火夏點點頭,道“是的。”
“請他去正廳。”
火夏聽令,如數照辦。
此時,百裡姝已經回來,見狀,她說道“你放心去,這裡有我。”
赫雲舒點點頭,朝著正廳走去。
一入正廳,已經等在那裡的六皇子燕曦澤便迎了上來,急聲道“皇嬸,皇叔怎麼樣了?”
赫雲舒麵色如常,道“怎會如此問?”
“侄兒聽聞有名醫來醫治皇叔,不知可有成效?”
赫雲舒沉默,大門口的那一幕不過是才剛剛過去,距現在不過是半個時辰,燕曦澤真的有這麼快得到消息嗎?
如此想著,她並未回答燕曦澤的問題,而是問道“這個消息,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燕曦澤不知赫雲舒為何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如此問,出於對赫雲舒的敬重,卻還是耐著性子答道“回皇嬸的話,侄兒原本是待在府中,是從府中外出采買的下人那裡聽到的。”
赫雲舒微愣,道“原來如此,這消息傳得倒是挺快。”
“皇嬸,不知侄兒可否前去一觀?”燕曦澤急切道。他自幼便仰慕銘王燕淩寒的風采,故而銘王癡傻之後他多次來府中探望,無時無刻不期待著他恢複往日的英姿。眼下聽到有名醫為他診治,燕曦澤的心裡滿是喜悅。
“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這名醫的性子向來怪癖,診病時不喜歡有外人在場。你先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前去問過這名醫的意見,若他同意了,你再去看,如何?”
燕曦澤點頭,連聲稱是。
赫雲舒離開,過了一刻鐘後又去而複返。
她剛剛趕到正廳,正想帶著燕曦澤一同去見銘王,便看到火夏疾步而來,稟報道“王妃娘娘,三皇子妃求見。”
就在火夏以為赫雲舒像方才那般不會放赫玉瑤進來的時候,卻聽到赫雲舒說道“請她進來。”
火夏心中狐疑,卻也沒有問出口,照著赫雲舒所說的話去做。
赫雲舒瞧了瞧燕曦澤,道“走吧。”
燕曦澤微愣,道“不用等三嫂嗎?”
“不用,火夏會帶她進來的。”
燕曦澤的心中閃過一絲疑問,轉瞬又被即將要見到銘王的喜悅所掩蓋。
赫雲舒引著燕曦澤往西走,燕曦澤微愣,道“皇嬸,皇叔沒有住在主院嗎?”
“沒有,名醫喜靜,特意選了西側的院子。”
燕曦澤點頭,不疑有他。隻要是能醫治皇叔的病疾,即便這名醫有再大的怪癖,又有何不可?
很快,二人便到了西側的那個院子。
銘王躺在床上,百裡姝坐在床邊,正有模有樣的給銘王把脈。
燕曦澤剛想上前詢問,便被赫雲舒製止了。
想到名醫的怪癖,燕曦澤便住了口,看著百裡姝。
很快,火夏引著赫玉瑤前來。
見狀,赫玉瑤詫異道“怎麼,皇叔沒有待在主院嗎?”
赫雲舒尚未說話,正給銘王“診病”的百裡姝卻是不乾了,她扭頭冷眼看向赫玉瑤,道“哪裡來的狐媚子,竟在這裡吵吵嚷嚷?”
赫玉瑤向來心高氣傲,哪裡受過這等閒氣,即便此來有所圖謀,她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性子,怒道“你這大夫好生無禮,你可知本皇子妃的身份?”
百裡姝怒目而視,道“不過是屍位素餐的人罷了,有什麼好顯擺的?”
赫玉瑤怒極,嗬斥身後的綠瑩上前懲罰百裡姝。
綠瑩剛走了兩步,便被燕曦澤攔住了。他冷眼看向赫玉瑤,道“素來聽聞三皇嫂知書達理,今日一見,似乎與傳聞中並不相同。”
赫玉瑤心裡一驚,想著自己今日還要利用燕曦澤,便強壓怒氣,道“六弟,並非是我仗勢欺人,實在是這大夫說話太氣人,他這麼說,可就把咱們全都給說進去了。我如此做,也算是為六弟出口氣啊。”
燕曦澤冷笑一聲,道“三皇嫂說話未免太失偏頗,明明是你出言相擾在先,如今倒怪起彆人來,真是失禮!”
被燕曦澤當眾如此說,赫玉瑤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暗暗詛咒燕曦澤多事。
這時,百裡姝已經背起了藥箱子,向外走去。
赫雲舒慌忙上前,拉住了百裡姝,道“大夫,您不能走啊,王爺的病還需得您診治啊。”
百裡姝冷著臉看向一旁,擺明了不搭理的架勢。
看著赫雲舒拉著百裡姝的袖子的手,赫玉瑤輕笑一聲,道“皇嬸,這大夫畢竟是男的,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眼下銘王叔還在那裡躺著,您便如此當他不存在,不好吧?”
她知道燕曦澤最是敬重銘王爺,故而有此一說,想要借機引起燕曦澤對於赫雲舒的不滿,如此,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果然,燕曦澤的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