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就在那袖箭快要射進赫雲舒的後心的時候,她的身子猛地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爾後,赫雲舒在馬上坐正,調轉馬頭一夾馬腹便朝著那人的方向而去。
見赫雲舒察覺了他的存在,此人撒腿便跑,赫雲舒冷冷一笑,順手從袖筒裡抄起一支箭,朝著那人狠狠地擲了過去。
那人左腿中箭,倒在了地上。
赫雲舒縱馬疾行,眨眼間便來到了那人跟前。她翻身下馬,朝著那人步步走近。
那人見狀,恐懼的後退。
赫雲舒走近,踩著他受傷的腿,一把將那射進去的箭拽了出來。
隨著這箭的拔出,那人頓時哀嚎出口,捂著不斷流血的左腿不住地大叫著。
赫雲舒淡然地瞥了一眼那染了鮮血的箭頭,道“你是誰的人?”
那人並不開口說話,卻是趁著赫雲舒不注意,揚袖將藏在其中的迷藥灑了出來。
此時,借助風勢,那迷藥鋪天蓋地地朝著赫雲舒湧了過去。
赫雲舒揚袖去擋,卻是不曾擋住,片刻後,兩腿一軟便癱倒在地。
那人冷冷一笑,當即便停止了嗥叫,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將身上的那處傷口綁住,爾後,他一瘸一拐地牽來赫雲舒的馬,將赫雲舒扔在了上麵。
他側耳細聽,見周圍並沒有什麼動靜,這才謹慎地牽著馬沿著一條小路繼續往山上走。
路越走越偏,最終在一個堆滿了樹枝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人停下,撿了一根木棍慢慢地挑開了那堆樹枝,露出了後麵山洞的入口。
從外麵看,那洞口黑黢黢的,很是駭人。
他陰森森的一笑,把赫雲舒從馬背上拖下來,扔進了裡麵。之後,又重新拿樹枝將洞口蓋好。如此,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可以保證這洞口不被彆人發現。
然後,他解開韁繩,放走了赫雲舒的馬。若不然,恐怕會有人認出赫雲舒的馬,如此將這馬放走,也就等於抹去了赫雲舒的蹤跡。唯有如此,才能萬無一失。
做完這一切,他得意地笑了笑,之後便離開了。事情都已經辦好,現在,他該去領賞了。
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坳裡,赫玉瑤正焦急地等在那裡。
見此人前來,赫玉瑤大喜,她歡喜地上前幾步,道“怎麼樣?”
那人躬身施禮,道“回稟側妃娘娘,大功告成。”
赫玉瑤的雙手交握在一起,激動得難以自已,和赫雲舒鬥了這麼久,這一次,赫雲舒終於敗了,敗在她赫玉瑤的手裡。很快,她就要了赫雲舒的命,為母親和弟弟報仇。
如此想著,赫玉瑤心中覺得愈發快意,她看了一眼那人,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道“這是一千兩銀票,拿著吧。前麵那棵樹下有一匹馬,你快去治傷吧。”
“屬下謝過側妃娘娘。”
原本,赫玉瑤對於“側妃娘娘”這四個字分外忌諱,可是,此時此刻,她是半分都不在意。眼下,她的心中滿是狂喜,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離絕卻是謹慎一些,看向那人,道“你且說一說,你是如何製服赫雲舒的?”
那人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道“原本,屬下是準備放暗箭的,沒想到被她察覺,反倒讓她傷了我。之後,屬下隻好將計就計,一個勁兒地喊疼,待赫雲舒靠近屬下的時候,屬下將手中的迷藥撒了出去。她站在我的下風口,迷藥全朝著她飛過去了,她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
聽罷,離絕心中的擔憂漸漸消失,他看了一眼那人腿上的傷口,道“快去治傷吧。”
那人應聲,一瘸一拐地遠去。
赫玉瑤瞪了離絕一眼,道“你這麼謹慎,是覺得憑我的能力抓不到赫雲舒嗎?”
離絕躬身,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小心行事,如此,才會不出錯。”
因為赫玉瑤一向不喜歡彆人稱她為“側妃娘娘”,故而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離絕一直稱她為娘娘,以免讓她心中不快。
赫玉瑤冷哼一聲,道“走,咱們去看看。”
離絕應聲,跟在赫玉瑤身後,小心地戒備著周圍的情況。
一刻鐘後,二人來到了山洞的入口。
赫玉瑤得意地一笑,道“把樹枝挪開。”
離絕應聲,用木棍將那洞口的樹枝挑開。
赫玉瑤麵帶笑意,看了看離絕,道“好了,你在外麵守著吧,我進去看看。”
離絕看了一眼那洞口,道“娘娘,我與您一同進去吧,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您不是也說赫雲舒那人很是謹慎嘛,咱們也多些小心,您說呢?”
赫玉瑤略微一想,是這個道理,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離絕在前引路,赫玉瑤緊隨其後。
此時陽光甚為濃烈,透過那洞口照射進來,雖然從外麵看著洞口黑乎乎的,但是進了裡麵才發現,這山洞裡的視線倒也不那麼模糊。
眼下,赫雲舒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騎裝,側躺在地上。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仿佛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