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眼見著燕淩寒步步而來,那凜然的眼神讓燕永奇感到恐懼,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一腳不慎,自石階上跌落。
燕淩寒居高臨下看著他,道“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一句本王,徹底嚇壞了燕永奇,待他看清楚燕淩寒的臉,不禁冷冷一笑,道“我認得你,你是以前就跟在赫雲舒身邊的那個小白臉,還膽敢自稱銘皇叔,真不知你有幾個膽子!”
聞言,燕淩寒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燕永奇還看不出他的身份,真不知他是本來就笨,還是剛才跌壞了腦子。
這時,一個聲音自不遠處傳了過來“混賬東西,還不快向你銘皇叔賠罪!”
燕永奇一陣驚愕,隨即看向了自己的身後,隻見一身灰色錦袍的燕皇迎麵而來,他臉色鐵青,怒意滿滿。
他忙調轉身子,朝著燕皇跪好。
說話間,燕皇便已經來到了燕永奇跟前,他抬起腳,一腳踹在了燕永奇的肩膀上,怒聲道“有眼無珠的東西,連你銘皇叔都不認得嗎!”
燕永奇倒在地上,不敢說話。
燕淩寒卻是冷笑一聲“皇兄的兒子,管教得可真好。”
燕皇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他冷哼一聲,道“在這裡跪好!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
赫雲舒看著這一切,冷眼旁觀。
愛之深,恨之切,正是因為想要保住燕永奇,此刻的燕皇才會對他如此苛責。隻是,燕皇這樣的用心,燕永奇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未必會懂,倒是可惜了燕皇的良苦用心。
隨之,燕皇看向了燕淩寒和赫雲舒,道“天熱,去裡麵說會兒話吧。”
燕淩寒回頭,看向了赫雲舒,見赫雲舒沒有說什麼,他這才點了點頭,道“好。”
之後,三人朝著駱青楚所在的房間走去。
瞧見這三人走了進來,駱青楚不禁頭皮發麻,原本,他就是害怕赫雲舒與燕永奇打照麵,這才讓赫雲舒歇上幾天的。這下可好,冤家路窄,還是撞上了。
短暫的愣神之後,他忙從桌案後站起身,來到了燕皇跟前,躬身行禮。
燕皇大手一揮,道“駱愛卿不必多禮,朕今日是喬裝而來,這些虛禮就不必講究了。”
說著,他自己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
燕淩寒也拉著赫雲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倒是駱青楚,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樣子。
燕皇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駱愛卿,坐吧。”
駱青楚點頭應聲,坐了上去,卻是如坐針氈一般。
說到底,燕永奇這個皇子放在他這裡,燕皇是經過了一番考量的。燕永奇這一次受罰是因為造謠生事,謠傳燕淩寒功高震主,意圖謀權篡位。而駱青楚身為燕淩寒的好友,又是大理寺寺卿,放在他這裡,近水樓台先得月,多表現一些就會借由他的口傳給燕淩寒知道。
說到底,燕皇還是希望燕淩寒能夠原諒燕永奇的。
隻是,燕皇的用意是好的,可燕永奇卻是無法領會到這一點,今日不過是和燕淩寒第一次打照麵,就得罪了他。
以後若想再留一個好印象,隻怕是沒有可能了。
而燕皇此來,想必也是知道燕淩寒今日會來大理寺,想要緩和他與燕永奇的關係。
燕皇開口道“駱愛卿,奇兒在這裡,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駱青楚應道“回陛下的話,三殿下在這裡很好,特彆是對牢房裡的犯人,很是關照。”
“這是怎麼回事?”燕皇眉峰微蹙,問道。
身為一個大理寺寺丞,不想著好好辦案,倒是關心起犯了罪的犯人,實在是不思正事。如此,也無怪燕皇會如此反應了。
“回陛下的話,是微臣沒有說清楚。現在牢中有一個殺人的犯人叫賀添福,三殿下獨獨對他,格外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