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聽到這個聲音,赫雲舒等人也停下了腳步,朝著那禁軍看了過去。
看到禁軍如此慌張,鳳雲歌不禁皺了皺眉。
禁軍素來軍紀嚴整,絕不會如此大驚小怪。那麼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的確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大事。
是什麼呢?鳳雲歌在心中問自己。他自問對鳳天九等人的監視向來嚴密,他們所圖謀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也都有所防範,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如此,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鳳雲歌的心中,沒有答案。他不再去猜想,而是站在那裡,等著那禁軍前來稟報。
很快,那禁軍就疾奔而來,他躬身施禮,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陛下,皇陵軍不是皇陵軍!”
聽罷,鳳雲歌皺了皺眉,皇陵軍就是皇陵軍,怎麼會不是呢?這禁軍的話怎麼如此奇怪?他不悅道“仔細說來。”
那禁軍喘了幾口粗氣,道“陛下,這其中一部分皇陵軍不是原先的皇陵軍,被人調換了。”
“什麼!”鳳雲歌驚問道。
“有一部分人來路極為隱秘,身手也極好,我等拚儘全力才將其擒獲,他們卻都咬舌自儘,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鳳雲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竟有這樣的事情!”
“帶朕去看看!”說著,鳳雲歌闊步向前走去。
赫雲舒與恭老王爺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就到了那已自儘而死的皇陵軍跟前,他們雖然穿著皇陵軍的衣服,卻並非真正的皇陵軍。
若是真正的皇陵軍,他們理應投降才是,而不是如此負隅頑抗,除非,他們身上有秘密。
鳳雲歌看向了燕淩寒,道“無憂,你怎麼看?”
燕淩寒答道“隻怕明親王是想偷梁換柱,把這裡的皇陵軍換成他自己的人,如此,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赫雲舒則上前一步,道“陛下,接下來有什麼要在皇陵舉行的大事嗎?”
聽赫雲舒如此問,鳳雲歌明白了所有。
一個月之後便是立春了,按照祖製,立春這一日,身為大魏皇帝,鳳雲歌要親臨皇陵,祭拜祖先宗廟,以祈求祖宗庇護,保佑這一年風調雨順,百姓幸福安康。
祭拜之時,禁軍一律在外等候,能夠守在這裡的,隻有皇陵軍。
可若是這皇陵軍換成了明親王自己的人,那麼,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即便是弑君這樣的事情,他也做的出來。今天他就這樣做了,不是嗎?這膽子,可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除非,他早有圖謀。
想到這裡,鳳雲歌有幾分慶幸。換掉皇陵軍這樣的事情,他是沒有察覺的。若不是有今日的事情,隻怕他會被蒙在鼓裡。這樣的話,一個月之後的立春祭祀,隻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第一次,在鳳雲歌的心中,升騰起如此強烈的恐懼感。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了赫雲舒,若不是她,自己今天不會到這皇陵裡來,也就不會發現這裡的貓膩。難道說,這個女人真有神靈護體嗎?
片刻後,許是覺得自己的目光有些唐突,鳳雲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屍體身上。
這時,燕淩寒上前一步,道“陛下,已經投降的皇陵軍裡,未必就沒有漏網之魚,容無憂前去查探一番。”
“準。”
此時,已經投降的皇陵軍已經被關押在另一處,燕淩寒帶著禁軍,前去查探。
鳳雲歌愁眉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有禁軍來報“陛下,先皇的皇陵被毀,裡麵遍是死屍。”
鳳雲歌身子一震“你說什麼!”
那禁軍把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聽罷,鳳雲歌怒聲道“帶朕去看看!”
說著,他朝著鳳擎的陵寢走去。
聽到這話,恭老王爺的眼神裡閃過快意的光芒。
他緊跟了上去,畢竟,照常理而言,那死去的鳳擎是他的侄子,眼下他侄子的陵寢毀了,他關心一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見恭老王爺跟了過去,赫雲舒和鳳星辰也不敢怠慢,緊緊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