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看到燕淩寒再次露出這種驚訝的神情,赫雲舒樂了。
好吧,她百密一疏,忘記說這件事了。
赫雲舒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腕,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印記。
她笑著解釋道“夫君,我的東西都是從這裡拿出來的。”
“可是,這明明很小,你的手腕也很細,怎麼可能放得下那麼大的東西?”燕淩寒詫異道。
赫雲舒想了想,說道“這個嘛,我就回答不了你了。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這是專門的科學家製造的,我是個門外漢,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不過,我們那裡的科學家連去月亮上的機器都可以製造,做一個這樣的東西不過是小菜一碟了。”
聽罷,燕淩寒對赫雲舒所說的世界產生了向往。
然而下一瞬,他就搖了搖頭,他希望赫雲舒在這裡。而赫雲舒所描繪的那個世界雖然新奇,卻也足夠陌生,那樣陌生的世界,他真怕自己無法保護赫雲舒。
而在這裡,他會給赫雲舒足夠的保護。
燕淩寒的心思,赫雲舒沒時間去體會,她忙著給燕淩寒穿上隱身衣。
之後,她又將一個特製的眼鏡遞給了他,說道“夫君,戴上這個眼睛,你就會看到我的。而且,如果周圍有人,會呈現出紅色,這樣我們就可以有所提防。但是隻要穿好衣服,彆人是看不到我們的。”
燕淩寒點點頭,他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很快,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就理解了赫雲舒的話,並將這眼鏡和隱身衣運用自如。
有了這隱身衣,便不必在意是白天還是夜晚。
於是,太陽西斜的時候,二人走進了定王府。
因為赫雲舒之前來過,記住了府中大致的路線,所以她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定王所住的院子。
院子內外,守備森嚴。
隻是,此刻再森嚴的守衛,對於赫雲舒和燕淩寒而言,不過是空無一物。
他們走了進去,而書房裡,正傳來定王怒斥的聲音。
赫雲舒和燕淩寒對視一眼,快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是會喪失理智的。而一旦喪失理智,就會說出許多清醒的時候不曾說出來的話。而這些話,向來能夠暴露一個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趁著定王發怒,赫雲舒也想看一看,他究竟會說出什麼來。
這房前屋後,樹上樹下,埋伏了許多的暗衛。
隻是,無論是再多的人,也看不到赫雲舒二人。
二人順利地走進了書房,甚至還坐在了定王的對麵,恍然有一種靜靜地看著他表演的閒適感。
定王怒斥的對象,是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鳳一帆。
鳳一帆一身錦衣,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此刻他低著頭,不言語。
而定王的怒斥仍然在繼續“一帆,你不小了,該長點兒心了。眼下形勢不同往日,你不許再隨隨便便出門,更不許將人領到家裡來!”
鳳一帆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王,道“父王,我連自己的愛好都不能有了嗎?”
定王瞪圓了兩隻眼睛,道“一帆,現在性命都是問題,還說什麼愛好?性命若是沒了,有再多的愛好都沒用!”
鳳一帆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父王,我們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做這件事?我們明明可以安居此處的,為何要隨著鳳天九起事造反?”
定王看著鳳一帆,道“不為什麼,為父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為人子者,無須質疑什麼,隻須聽從也就是了。”
“父王,您這是棄全家的性命於不顧啊!”鳳一帆痛心疾首道,說著,他的眼睛紅紅的。
“胡言亂語!”定王一拳捶在了桌案上,怒斥出口,“鳳一帆,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唯獨你沒有!”
“我為何沒有!”鳳一帆大聲反問道。
“因為你!”話說到這裡,似乎有什麼已經到了嘴邊,但又咽了下去,最終,定王什麼也沒說出來,他隻是看著鳳一帆,眼神眷戀而深情。
那眼神是慈愛的,是一個父親看著摯愛的兒子的神情。
這一點,赫雲舒看得很清楚。
在這一瞬間,赫雲舒洞悉了什麼。
這時候,鳳一帆卻搖著頭,道“父王,我不懂,也想不通你為何要這樣做。您的決定,不僅把我們全家推向絕境,更是把整個乾州的百姓都推入了火坑。這可是千千萬萬條性命啊!”
“彆再說了!”定王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