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看到百裡姝突然就笑了,赫雲舒更緊張了。
按理說,百裡姝這個時候是笑不出來的。
可她偏偏就笑了,這很反常。
於是赫雲舒有些懷疑,懷疑百裡姝是不是瘋了。
燕淩寒亦然。
赫雲舒剛想說些什麼,百裡姝就先開了口,道“你們倆那麼緊張乾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你突然笑了,這很奇怪。”赫雲舒直言道。
“是麼?”百裡姝問道,隨即,她看了看燕淩寒,道,“你們是想說,隨風這個時候情況不明,我卻笑了,這很奇怪,對吧?”
赫雲舒點點頭,爾後反問道“難道你覺得不奇怪?”
百裡姝收斂了笑意,道“是有些奇怪,但是我沒有發瘋,隻是想通了。我想,隨風一定會無事的。隻不過因為上天的捉弄,我們暫時沒有找到他罷了。我想,不管他在那裡,一定希望我能夠過得快樂。燕淩寒,隨風也希望你能過的快樂。他還活著,那麼,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他的。總有一天!”
最後,百裡姝如此重複道,她的眼睛裡,有了盈盈的淚光。
“是,總有一天!”燕淩寒也鄭重地重複道。
他們是真的相信,相信隨風還活著,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但是總有一天,他們可以找到隨風。
百裡姝的話給了燕淩寒信心,赫雲舒恍然覺得,這一刻的燕淩寒,眼神裡又重新有了往日的光彩。
說完這些,百裡姝就走了出去,她依舊去了軍中,去照管那些重傷未愈的人。
他們都篤信隨風無事,且尋找隨風的腳步一步也沒有停下。
燕淩寒一直派人在找,雖然總是沒有收獲,但是,他沒有放棄希望。
這一日,燕皇來了銘王府。
一進門,他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
因為一見到他,燕淩寒就躬身行禮,規規矩矩道“臣弟見過皇兄。”
燕皇忍不住往後跳了兩步,道“淩寒,朕沒有得罪你吧?”
“沒有。”燕淩寒薄唇輕啟,緩緩說道。
“那你發燒了?”
“沒有。”
這時,燕皇瞧見了赫雲舒,忙招呼道“弟妹,淩寒他怎麼了?”
赫雲舒狐疑地看了看燕皇,道“夫君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怎麼了?”
“他一下子對朕……很客氣。”
赫雲舒想了想,道“或許,夫君他想換個方式對你。”
燕皇半信半疑,拉著燕淩寒閒話家常。
隻是,無論他怎麼和燕淩寒套近乎,燕淩寒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再不似從前那般隨意。
燕皇越想越不對,也就斷了要走的心思,命人搬來幾壇酒,和燕淩寒對飲。
燕淩寒已有多日不曾飲酒,於是,燕皇一個勁兒拿酒香勾引他,燕淩寒就開始喝了。
這一喝,就喝到了夜幕降臨。
這一次,燕皇使了詐,趁著燕淩寒不備,就將杯中的酒倒掉了。
而燕淩寒則是實實在在地一杯杯酒下肚,臉色也開始變紅,眼神裡有了幾分迷離。
五壇酒過後,燕淩寒有了些醉意。
這時,燕皇湊了過去,碰了碰燕淩寒的胳膊,道“淩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
“那你為何對朕如此客氣?”
燕淩寒醉眼朦朧,看了看燕皇,道“突然覺得,有些人,是會失去的。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對你客客氣氣的嗎?如此,便如你所願。”
許是沒有料到燕淩寒會說出這樣的話,燕皇愣了愣,繼而道“可你突然對朕這樣客氣,朕倒是有些不適應了。不如,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吧。你現在這樣,我總覺得古怪,就好像你要算計我似的。”
“哦,那好吧。不過,不是我算計你,是你算計我。你的酒,都倒掉了。”
“你、你沒醉?”燕皇驚愕道。
“醉不醉的,還看不穿你這點兒小伎倆嗎?”說著,燕淩寒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
此刻,月色迷離,燕皇看著此刻的燕淩寒,突然覺得,他這個皇弟,似乎長大了。
他伸手攬住了燕淩寒的肩膀,道“淩寒,你長大了。"
燕淩寒沒有回答,隻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