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赫雲舒原先不想將人猜度得這樣壞,但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這種讓她齒寒、讓她憤怒不已的可能,實在是令人發指!
秦丹珠之所以想對兩個孩子下手,無非是因為燕淩寒以已有子嗣且服下七絕草為由,不願意納妃。那麼,在秦丹珠這等人的心裡,隻要解決掉兩個孩子,燕淩寒便再無子嗣。
一旦燕淩寒沒有了子嗣,著急的人,就會變成燕淩寒,而不是她們這些想入宮的女人。
秦丹珠的這個法子,不可謂不陰毒。
一想到她要對兩個孩子下手,赫雲舒的心裡,就怒得發狂。
此刻,她的身子顫抖著,幾乎無法克製。
這時,赫雲舒感覺到有人從後麵抱緊了她,這氣息很熟悉,是燕淩寒。
赫雲舒極力讓自己安靜下來,她知道,此刻自己若將一切和盤托出,燕淩寒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秦丹珠。
但如今證據畢竟不足,若是貿然殺了秦丹珠,隻怕會寒了一幫朝臣的心,得不償失。
這,並非她想要看到的局麵。
燕淩寒抱著赫雲舒,察覺到了不對,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冷罷了。”赫雲舒放慢了語氣,輕描淡寫道。
“冷麼?”燕淩寒很疑惑。
他試探著去摸赫雲舒的手,卻發現她的手是溫熱的,並無寒冷的征兆。
這時候,赫雲舒卻是笑了,反手握住燕淩寒的手,語氣輕鬆“你這樣小心做什麼,突然覺得有些冷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倒是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燕淩寒走到赫雲舒麵前,一邊仔細端詳著她一邊說道“我原本是在處理奏折的,但是突然間就很想你,於是,就過來了。”
赫雲舒輕笑出聲,點了一下燕淩寒的鼻尖,道“你這番話若是被那幫朝臣聽到,怕是要說我紅顏禍水了。”
“不會的。有我在,誰也彆想詆毀你。”
赫雲舒笑笑,抱緊了燕淩寒。
燕淩寒也抱緊了她,輕聲道“我知道你最近在查是誰對靈毓和恭讓下的毒手,很是辛苦,但是凡事慢慢來,不要著急。”
“嗯。”赫雲舒輕聲應道。
之後,燕淩寒抱著赫雲舒坐下,同她說了許久的話,然後才戀戀不舍地回去批閱奏折。
燕淩寒走後,赫雲舒繼續梳理思緒,想要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這時候,又有一封神秘的信件送了進來。
這一次,這封信被丟在宮門前的花壇裡,灑掃的宮女見到之後,看上麵有“皇後娘娘親啟”的字樣,就一路送了進來。
依舊是那素白的信紙,依舊是那娟秀的小字,這一次,上麵寫的是秦丹珠今晨再次喬裝打扮,趕往京郊行宮,至今未歸。
看到這個消息,赫雲舒即刻喚來暗衛,讓他即刻趕往京郊行宮,去查探此事。
很快,那個潛藏在禦膳房的內應被找了出來,是一個負責洗菜的宮女,原是賢妃安插的暗樁。
那一日,就是她在四季豆上做了手腳。
赫雲舒親自提審了這個宮女,又得到了一些另外的信息。
兩個時辰後,去京郊行宮的暗衛回來了,將自己探查到的內容稟報給了赫雲舒。
原來,最初在秦丹珠的設計裡,是要準備劇毒之物的。那劇毒之物一旦入口,縱然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
可臨到緊要關頭,賢妃膽怯了,換掉了那劇毒之物,改用四季豆。
也正是以為如此,秦丹珠今日是去興師問罪的。
至此,這個證據鏈算是完整了。
但,暫且留著秦丹珠,尚有大用。
所以,赫雲舒並不急著就此收網。
同時,她也很好奇,那個兩次寫密信給她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