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踏出屋裡,一下就被人抓了回來。
南輕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沉著臉拉著我的手往回走。
我不明所以,皺著眉想掙脫他的手
他把我拉回了秦緩容身邊。
南輕煜冷凝著臉,輕聲嚴肅的說道“你想乾嘛”
我看了看容兒姐,容兒姐拉著我的袖子。
我又看了看遠處,那裡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再看到翟家和。看樣子是跟剛剛的下人們去了後院。
賓客們也有偷偷議論紛紛的。
我始終對剛剛的場景有些心有餘悸。
狐疑的回答著南輕煜
“你剛剛沒聽見聲嗎,尚家那女子"
我剛要說下去,南輕煜又打斷了我。
“翟府的家事彆多管閒事。更何況今日是新婚之日,斷不會發生什麼,你走過去想乾嘛,發生什麼事你能處理嗎?”南輕煜有些生氣。
我靜靜的聽他說著。沒有反駁,默默地坐回了座位上。
秦緩容看花玉蘭跟南輕煜談話的不愉快,表情皺眉無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坐下。
南輕煜瞧花玉蘭無話可說,眸子透出一絲煩躁,又無可奈何的強忍訴說。轉頭走了。
“玉蘭,王爺走了。”
我也沒有心情吃飯,隨口回應著“恩,他最近公務繁忙,現在應該又去軍帳了。”
翟家和很快就回來了,在大廳裡跟我們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事。
說新娘子著急見人有些鬨脾氣了,讓大家不用擔心。
尚太史在翟家和解釋了之後就立刻幫著他說話。
雖然賓客心裡多少都有點疑惑在的,不過在這個場合下,還是認同了翟家和的解釋,大家又恢複了先前的熱鬨。
翟家和虛偽的舉杯碰盞。也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了新娘。
我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總覺得這一切都有問題,可是明明知道有問題也沒辦法去探究,難道隻是我想太多了嗎?
翟府新房——
翟家和看著床上昏迷躺著的尚乾度。
擰著眉毛,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一般,寒意向外襲去。
而站在他身側的盧小娘絲毫不受他的影響,反而越加高興起來。
“你不是說她被控製的很嚴嗎,今天差點就釀成大禍!”翟家和生氣的質問盧小娘。
盧小娘也不惱,淡淡的說道“現在不是沒事嗎”
“你擔心什麼,不過就是短暫的清醒罷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房裡嗎”
“好生養著,我以後都會秘密來你這,你專心點辦事!少來打擾我,再有不到半年時間,我就能完美融合了。和郎你開心嗎”
盧小娘輕輕撫摸著尚乾度的臉,徐徐說著,語氣興奮,輕咬朱唇忍著笑意,身體因為激動還帶著一些微微的顫抖。
翟家和眯著眼獰笑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兒。眼珠子盯著尚乾度像豺狼虎豹一般可怕。
“我今日看到那花家的小姐了,我感覺她身上的精氣神比這具身體的還厲害,可惜了。”
盧小娘坐在床榻上說著。
翟家和瞥了一眼還在房裡的盧小娘,厲聲一句“彆想太多,這位現在是王爺的人了,要是她出什麼事,你以為那位會發現不了嗎”
“好啦,怕我影響你啊,放心翟太師~”盧小娘特意加重後麵三個字,陰陽怪氣著。
盧小娘走後,翟家和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人,此時尚乾度的胸口處已出現了兩個芝麻大小的血窟窿,仔細瞧著就看得到皮肉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翟家和思緒良久,與剛剛的戾氣不同,此時顯露出的是滿眼的愛慕。
他的手輕撫上沉睡的尚乾度,低聲說道“若是你該多好”
南王府——
我泡在木桶裡遲遲不肯上岸,熱氣籠罩著周圍,想著今天宴席的尚乾度的聲音。
越想越是心驚。
外頭小琴敲著房門說道“小姐,你洗好了嗎,已經很久了噢”
小琴有點擔心,泡澡泡的有點久了,要不是小姐洗澡想一個人,她早就衝了進去。
我應了一聲。剛穿好衣物坐在床上就叫了小琴進來收拾。
小琴便吩咐人進來了。
南輕煜很晚才回來,看了一眼已經熄燈的花玉蘭的院子,眼裡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情意。
隻見他拿出一封信遞給旁邊的侍從。吩咐道“明日告一天假,你去京城外尋個人。”
侍從接過信封,隱入了夜色中。
南輕煜在書房想著上午的事,想著是不是對花玉蘭發火了,想著這些,手裡的筆落不下去,煩躁的丟到一邊。
起身去花玉蘭的院落。
一大早起來就看到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
南輕煜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床的,我詫異的同時也有些惱怒。
看著他熟睡的麵容,我齜牙咧嘴的小聲罵著他。誰叫他昨日當著容兒姐的麵凶我的。
我伸手就要去薅他的胡子。誰知道手剛剛抓去,他突然就睜開眼睛,雙眼微眯看戲般看著我。
我尷尬的臉紅脖子粗的,不管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