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審理了,為何還要尚乾度在,那兩人對她造成的傷害這麼大,還要讓乾度想起之前的傷害嗎?”
我不解的質問著坐在高堂的南輕煜。語氣有些惱怒。
本以為他今天上午突然回來是因為什麼事。沒想到一回來就找我說這些事。
而且他還成為了主要的審理人。
南輕煜隻是坐在座位上,眼神淡淡地看著我。語氣平平“她寫了狀告紙,就得出現。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定是不會讓三人麵對麵。”
我輕輕地深吸一口氣。也重新坐在座位上。沒有回話。
南輕煜見花玉蘭表情不悅。還是說了句“若你不放心,你陪著她一同。你會些醫術,也避免她動了胎氣。”
我轉頭看著她。眉毛輕皺。
他早就想讓我去現場吧。
“你早有預料我會去的?”
他沒有任何表情,表情冷冷的。站起來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沒有畏懼他的視線。也抬頭對視他的眼神。
他呼的一笑。像是在嘲笑一般。
又淡淡開口“隻是不想讓本王的王妃與彆的男人一同。”
我瞳孔瞬時睜大。又立刻挪開視線不去看他。
內心嘀咕油嘴滑舌
第二日正午時分——
我陪著尚乾度在審批公堂的一處屏風處。
大理寺公堂很威嚴。我擔心的安撫著乾度的情緒。
她此刻表情堅定,似是做好了決定。可緊緊地抓住我手的動作,以及護著肚子的動作。
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害怕。
外頭響起一陣聲響。
南輕煜身著朝服。坐上了高位。
旁邊站著多個捕快,翟家和先被押送上來。幾日不見,他臉色憔悴,頭發都白了許多。穿著的獄服更顯得落魄。
尚乾度透過屏風一眼就看到了翟家和。看著之前躺在榻邊的愛人因為殺她的嫌疑跪在地上。
她的心一驚。又想起了當夜發生的事,呼吸也變得重了些。
我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擔憂的開口安撫“乾度,壞人被抓了,你不必擔心。要是你身子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不,我要看著他們。我才安心。”
她立刻接了我的話。神情複雜又嚴肅。隻見她深呼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細細的盯著跪在不遠處的翟家和。
翟家和一直低著頭,等待著審批。
南輕煜隻是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文書。不疾不徐,語氣沉穩“翟家和,身為宮中太子教導老師。宮裡太師之職,文官之位。與辭退回鄉的尚令書之妻行苟且之事,隨,被家中妻子得知,與盧小娘子沛桑毒害正妻,其心思惡毒,道貌岸然,品行不端,人麵獸心之罪惡。現已集合證詞證人。數罪並罰,罪不可赦,呈陛下之言,革職其位。斷其族親,因念在及時上報惡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流放黃土邊境,此生再不回京。”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翟家和聽完南輕煜說的全部,似乎是早預料到自己的結局。沒有再辯駁什麼。隻是跪在地上,聲音細小。顫顫巍巍的跪拜道“臣領罪!”
南輕煜看了一眼一旁的檢察官,示意押送另一個罪犯上前。
不一會兒,沛桑被好幾個人押送上來。四肢都被鐵鏈鎖住。再看去,發現她的皮膚已經皺巴的更加厲害,本是半老徐娘的模樣,如同被吸了氧氣的老人。
大家也看到了她的變化。不過都沒有吭聲。隻覺得是正常一樣。
而在屏風後的尚乾度一看到沛桑的登場。心律跳動的更快了。似乎回憶起了當夜她的樣子以及嘲諷的話。
竟扭過頭去。身體下意識害怕的顫抖。
我看到尚乾度如此害怕。立馬離開座位。走上前。抱住她的身子。
遞了顆藥丸,溫柔的說道“彆怕,我在,這個是定心丸,你吃了就不怕了。”
她沒有猶豫。一下子就吃了進去。也抱住了我的腰身。沒有再看那邊的情況。
我看到兩個罪魁禍首都在公堂。死死盯著,也有了怒氣。
沛桑本來是死氣沉沉的模樣,看到翟家和背影的一刻,立馬激動起來。
猛地撲向翟家和。可身上的鐵鏈被護衛拉住,以至於她重心不穩重重的往後摔去。
翟家和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是看了一眼。沛桑血腥的目光的盯的他又撤回了目光
“翟——家——和!”沛桑氣若遊絲的一字一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