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郎,我隻想問一句”
“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沛桑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翟家和正襟危坐。
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沛桑見他不說話,又繼續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此生都會陪著我嗎,為何要算計我。”她的語氣加重,表達著她的怒意。
翟家和抬頭看著沛桑,她嚇人的模樣,隻一瞬讓他震驚又很快恢複常色,而這細小的變化讓沛桑看到了。
她忽的一笑。心裡又升起了那個少年郎的樣子。
“我已經向他們求情,我不久就要被放逐京城,我不怕死,你若真的念之前的情意,請你願我一生的夢,讓孩子平平安安好嗎”
沛桑語氣冷漠“你是為了她來的”
“不是”翟家和立刻反駁。
“你在乎的不是孩子,是尚乾度與你的孩子”
沛桑一針見血的指出他的心思。
翟家和眼神恍然,一時間沒有答上她的話。
“嗬嗬”
沛桑隻覺得好笑,一直嚇人的咯咯笑著。
翟家和繼續開口“你不想死對不對,我能幫你,你信我,如果你說出方法,我會讓他們保你不死”
“方法?……哈哈哈哈哈哈,翟家和,你真的很好笑”
“你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翟家和不敢動彈,他怕了。
沛桑陰森森的繼續重複,讓他過去。
翟家和咬著牙,還是挪了過去。離沛桑更近了。
沛桑往他那靠。他嚇的往後退去。
沛桑笑的更大聲了。最後變的不知道在笑還是在哭,在陰暗逼仄的牢獄裡,顯得麵目猙獰更加可怕。
她覺得可笑,覺得麵前的男人比如今的自己更加可笑。那位愛著她的少年郎已經死了,如今這位,隻是冷血無情的翟家和。
翟家和又往她那靠了半分,手顫抖著摸向她那快要掉落的頭發。
“桑兒,我也會死,我們都會死,所以能不能最後再答應我這個要求,我想留孩子在世上。”
沛桑眼睛流著血淚。被他溫柔的動作又麻痹了心神。
從頭到尾中情蠱的隻有她一人。
翟家和見她沒了剛才的戾氣。越加靠近。最後把虛弱的沛桑抱在了懷裡。忍著惡心繼續溫柔的勸導。
“桑兒,我們現在的命運是必死無疑的,如果這樣,你還是不能放過她和孩子嗎。”
沛桑閉著眼睛,沒有回答翟家和說的話。
翟家和還是很著急。他繼續說著之前他們的愛意。之前發生的種種。
說著說著,不知道因為良心發現還是隻想到自己的安危。
他又哭了出來。
這一哭,沛桑才弱弱的開了口“你早知道我無力回天了。可你就是不願意讓我對她動手,和郎啊”
“你愛的始終是你自己,你不愛她,也不愛你的孩子,你隻是知道自己總會命不久矣,你想有一個合適的妻子合適的後代合適的名聲。可現在名聲沒了,他們的性命也在我手裡捏著。你有沒有後悔過,背叛我如今的後果。”
尚府——
我叫出白如玉。神色嚴肅的說著公堂上發生的事。
因為沛桑的自爆話語,我讓白如玉過來仔細查看了一番尚乾度的身體。而南輕煜也馬不停蹄的繼續調查尚家主到底在哪裡。
“師叔,她身上還有蠱嗎?,你上次不是說已經全部弄出來了嗎”
我疑惑開口。
白如玉也很疑惑,因為自己確實是沒有再發現尚乾度身體有什麼問題。
他沒有一下子回答我。沉思了幾分鐘。
我靜靜的等著他。
隨即,白如玉才開口說道“按你說的,那蠱也許是在孩子身上。”
我震驚片刻立馬擔憂的詢問“有何解法?”
“我找不到蠱毒的位置,她的脈搏和狀態也沒有任何中蠱的跡象,我幫不了。”
“那找解師傅。”
“沒有用的,若她說的是真的,那尚家,還有她和肚裡的孩子,隻要沒有解藥,她一死,所有人都會死。”
可現在皇帝已經知道有蠱女的存在。她必死無疑,如果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有蠱毒的存在,那中蠱之人也會像異類一樣被驅趕
我不敢往下想。表情凝固,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不想坐以待斃,立刻去找解師傅寫的一些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