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尚太史說了這麼多,我才明白了一切。
我怔怔的看著已癱軟在地的尚太史。
他落的眼淚是那樣的悲戚,那樣的真情實感。
他說他像被控製了思想,他清醒的太晚,也以此後悔莫及。
不遠處的尚乾曲也小跑了過來。
看到地上的父親,心疼的上前攙扶起來。
我默默地看著,沒有說話。
隻聽尚乾曲也早是沙啞的聲音。她忍住哭意,祈求著。
“王妃,我已知道了小妹的事,這件事是乾度救了我們所有人。小妹的恩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可父親垂垂老矣,他就算是做了再多的錯事,他始終是我們父親,以後尚家的家主,他一生都將活在後悔和失去小妹的悲痛中,還望王妃高抬貴手,放過父親吧。”
“乾度已經被安排進了祠堂,她一直都是我們尚家的孩子。”
我聽著尚乾曲說的種種。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淡淡開口,看著白發的尚太史,最後說道“尚太史,之前你還沒有被控製時,就對乾度頗為嚴厲,後麵才讓那妖女有了可乘之機。她試圖向你求救過,可可你卻自以失去了妻子的痛苦對她毫無臉色可言。你如今的悔恨實在是太晚了。”
“如今尚家大勢已去,尚太史,你是時候回老莊子頤養天年了。”
尚乾曲還要說什麼。我止住了她的話。說道“這個事,是王爺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尚乾曲,你父親已老,身體也大不如前,本來也是退居回鄉。你就不必再說什麼了。”
說完這些,我平緩著心情走了。走出院子,經過白堂,那黑黑的棺材已經打上了釘子。
最後的一眼,最後的看她一眼。
我沒有看多久。往不遠處的南輕煜走去。
“王爺,我們回去吧。”
南輕煜看著花玉蘭紅紅的眼眶。輕輕點了點頭。兩人從尚府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至此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尚乾曲知道這事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有錯。現在花玉蘭讓尚太史離開京城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她也不再辯駁。隻是看著遠處的白事,還是忍不住的淚流。似乎又回憶起了曾經那明媚的姑娘衝她甜甜的叫姐姐。
一個月後。
那曾經壯大的尚府家族早已全族出了京城,遷回了老鄉。另外那尚太史的子女本就在京城之外。尚太史被尚乾曲安排在了夫家的鎮上住了下來,那尚太史的兒子也回去了鄉下種地。全家人好像都有了最好的歸宿。
那生於宅院的粉衣姑娘,願她來世順遂如願。
南王府——
“小姐,秦家人來了。”小琴從屋外走來說道。
“是秦常平?”我看著醫書淡淡地問道。
“不是。是秦家夫人,人已經被安排在外院了。”
對小琴說的話,我有些微微吃驚,她來乾嘛?
緩緩放下筆。我站了起來。看著一旁的小琴說“走吧,去瞧瞧怎麼回事。“
到了外院後,就見餘寧坐在涼亭,筆直的坐著。身穿深綠衣裳。氣勢比許久之前還要溫婉。
我還沒走到她身邊。就見她老遠的就站了起來。
走到她身側,她笑著頷首作揖“王妃安康。”
我也微微的露出笑意。禮貌的回應道“伯母客氣了,私下玉蘭不是說了嗎,您是我的伯母,不必如此生疏。”
“王妃,這禮數還是不可少的。”
沒說多少話。我就直接切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