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親啟任命王爺下縣與衛尚書一同治理水患。這位是南王妃,衛尚書來此地已久,你不知道現在治理很久了嗎。”
小畫說道。
小孩聽到衛尚書的名號,臉上的凶狠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衛尚書你是京城來的?”
小男孩疑惑道。
我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剛剛要說那樣的話,是湖州的縣令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我繼續問著。
小男孩看著押著他的官兵,低頭不敢吭聲。
我看了眼官兵,讓兩人放開他。
剛把他放開,小孩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聲音顫抖微弱“若是與衛老一同的治理水患的人,定是信的過的,還請王妃幫幫我。”
我與小畫都一臉不解。看來那縣令有很大的問題。
我把這小孩領進去了派送物資的屋裡。
坐了下來。聽他細細道來。
“我叫宋為奕,湖州最大的宋商運車就是我們家,可近日來的水患嚴重運車沒了,家庭受到重創,更,更因為上個月的水患之事,半夜淹到了鎮上,父親與哥哥們為了救百姓,都用小船去了救人。”
“本來縣令應該參與一起救人,可他們因為害怕,都上了山。留下這麼多的人來不及上船。父親看百姓可憐,吩咐哥哥們拿著小船倒回去救人,我在山上等啊等,不知道過了多少日,水退了下去,父親與哥哥們都失蹤了。還有那些來不及走的百姓,幾百條人命就因為縣令的害怕,死在家中,死在水中。”
“這不是最可恨的。可恨的是縣令借由自己的身份,吩咐大家建設城鎮,大家沒有糧食,要去開糧倉。可打開才發現糧倉根本不夠幾萬百姓。縣令一句命令,隻吩咐我們一日領取一點,半夜還放任外頭的凶惡之徒進城,有多少家每天提心吊膽的。更是收走大家留著的糧食。”
“今日突然有發放糧食的,還這麼多,為什麼不能讓我起疑生氣,之前也做過大半夜讓我們把糧食都拿出去的事,這次說不定也是為了敷衍官家罷了。”
“這些事其他人都知道?”
我聽他憤憤不平的罵著問出了聲。
“肯定知啊!。知道又如何,他是縣令,他有這麼多官兵。我們能如何。”
“那為何就你一人今日反抗了。”
我問出想問的。他也是很爽快,立刻說道“每日都有反抗的,我父親和哥哥死了,已是獨身一人,大家有家人反抗隻有被打的份,誰敢,我不怕,我若不幫大家反抗,那大家都得不到真正的幫助。”
小畫與我對視一眼。明白了這個小孩的心思。
小畫輕聲說了話。
“所以,你們是已有反抗的心,你隻是被選出來反抗的吧,那明日是誰,後日是誰。你們這樣,不怕縣令徹底發怒,最後的糧食也不給你們嗎?”
“怕,怕的,之前我們都不敢有什麼大的動靜,隻是隻是你們剛進城大家就都注意到了,也是想了很久,賭一把,你們不像之前的貪官一般。除了之前的衛老和秦姑娘,一個個都被縣令收賣了。都壞透了。”
宋為奕說的動容,聲音也哽咽起來。
“他隻是一個縣令就有這麼大的本事?”
小畫聽的也有些氣惱。有些憤怒的問道。
宋為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我聽到他說關於秦緩容的事,又耐著性子繼續問道“那他們呢,為什麼都不在這裡了。”
“去了治水,上個月大水之前就走的,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上個月???”我有些吃驚,那曹十明明說的是前幾日。
聽完了宋為奕說的,我跟小畫心裡都沉重的表情凝固。看著這個瘦弱的孩子不知道怎麼辦。
外頭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官兵和清風也走了進來。
看到我表情凝重,走上前看了看這個坐著一言不發的小孩子,抱拳說道“王妃,糧食已經派發完畢。外頭下雨了,等雨小一些,我再護送王妃回去。”
我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十幾個官衙的人。
官衙那邊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們這邊。看到我看了一眼。都紛紛轉移了注意力。
看來他們這群人也有問題。
我讓清風也坐下。讓他坐在我前麵,剛好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