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第一次,交到了一生的摯友(迫真)。
這兩件愉快的事情交織在了一起
而這兩份喜悅,又會給我帶來許許多多的喜悅。我本應該獲得了這種如夢一般的幸福時光才對。可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南舍的魚竿掉到了地上,但她沒有撿起來,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看著那湖邊的景色。
她似乎想要哀歎或者咆孝一聲,但——她又下意識的感覺有些不合時宜,於是隻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去破壞那美好和諧的一幕。
但她發出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安那努,至於埃列什基加勒,她還把自己的頭埋在安那努的胸口裡放聲大哭著,根本就沒感覺到南舍靠了過來。
安那努看向了南舍。
月光照耀著南舍,讓她的臉看上去有些慘白,察覺到安那努投過來的目光,她隻能露出一個難堪的笑容。
“也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南舍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站在這個地方,她應該去那個湖裡麵待著。
但安那努的下一句話,讓南舍的大腦有些宕機。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南舍一時間連傷心都忘了。
她看著還在安那努懷裡的埃列什基加勒,又看了看安那努的臉,有點躍躍欲試,又有點害怕。
“這不太合適吧。”
她確實想過有一天把自己的腦袋放在那個位置的,但從來都沒想過和彆人一起分享。
埃列什基加勒也總算是回過了神來,她抬起頭,一臉懵逼的看著南舍,鼻子上還帶著一個巨大的鼻涕泡。
“安那努,她是誰?”
“她就是我說過的南舍。”安那努放開了埃列什基加勒,臉上還帶著那溫和的笑容。
“喔!就是那個,司掌水泉的女神對吧?”埃列什基加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看上去非常懵懂的樣子。
但她的眼底,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帶上了一絲濃鬱的警惕。
南舍並沒有看到這絲警惕,她的眼神還一直往安那努的身上瞟。
她挪了過來,有些扭捏的樣子。
安那努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那個,你不是說,我來的正是時候嗎”南舍狠下了心來,臉上帶著一點羞澀的紅暈,“所以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啦”
如果能得到安那努的話,那和彆人一起分享也不是不行
南舍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安那努一臉茫然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是說埃列什基加勒還缺一個合適的地上向導。”
南舍?
安那努?
埃列什基加勒?
氣氛,一下子陷入到了寂靜之中。
“你剛剛,說什麼?”南舍背後的頭發飄了起來,眼睛之中,出現了猩紅的光芒。
她腰間的水壺中,所有的水流都湧了出來,堪稱巨大的魔力,全部都注入到了南舍的身體之中,就連那根魚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南舍撿了回來。
她握著魚竿的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安那努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種脊背冰涼的感覺。
怎麼隱約聽到了開水壺的聲音?應該是錯覺吧
“嗯”
“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帶你們兩個在這附近轉轉。”
悄無聲息的擦掉了臉側的那滴冷汗,安那努的神色沒有變化,仿佛他原本就是打算這樣說的一樣。
然而實際上靈魂之中,他正在語速飛快的和恩奇都聯絡著。
“恩奇都!恩奇都!你回話啊恩奇都!”
“救救救!
!”
“我怎麼感覺到了生死之間的感覺!快來救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