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我停下了腳步,呼吸有些艱難,指尖深深刺進掌心,疼得我頭皮發麻。
她走到我麵前,抱著雙手譏嘲的看著我,繼續道,“這麼多年了,爸爸因為你的肮臟無法接納你,你說如果岩韞知道了五年前你的那段過往,還會讓你在岩家待下去嗎?”
會嗎?
我沒有答案。
良久,我收起所有的情緒,目光平靜了下來,涼薄的看著她道,“宋月雨,我現在要是不對你做點什麼,我會很不開心。”
她頓了一下,瞪大了眼,警惕的看著我道,“你……想乾什麼?”
我淺笑,隨後臉色冷了一下來,走到化驗窗口,將一個男人剛放下的量杯拿了起來,不等宋月雨反應,我將量杯裡的淡黃色液體潑向她,不多,但惡心她,足夠了。
“啊!!!。”宋月雨躲閃不過,被潑得滿臉都是,反應過來那淡黃色液體是什麼,也不在我麵前蹦躂了,首接乾嘔著朝洗手間跑。
看著她離開,我心情舒服了不少,將量杯放到那男人手中,我開口道,“抱歉,你可能要再憋一次了。”
男人還沒回神,呐呐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量杯,喃喃自語,“我的尿……。”
心情總算順暢了。
抽了口氣,我準備離開,隻是,剛回頭,冷不丁的就看見了站在大廳門口的男人。
昂貴的定製西服,鋥亮的黑色皮鞋,麵容清冷淡漠,他就那麼遠遠的站著,就讓人忍不住腦子裡冒出兩個字——矜貴。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想裝瞎,是不行的了,因為他己經朝著我走過來了,修長的身軀立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雙黑眸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發毛,開口道,“你要是心疼,可以幫她潑回來。”
麵前的人似乎低笑了一聲,捏起我的衣袖,看著我的手道,“不臟?”
我看著自己白皙的手,仰頭看著他道,“我沒碰到。”
岩韞的眉心擰了起來,俊朗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嫌棄,“去洗手!”
我懶得搭理他,在詢問台扯了紙巾擦了擦,看著他道,“宋月雨在洗手間,這會估計在乾嘔,我還有事,先走了。”
但是,沒走幾步,就被扯住了,
見他不讓我走,我擰眉,脾氣也逐漸顯露,“岩總要是想替她出氣,麻煩快點,我還有事。”
他微微蹙眉,俊朗的眉宇間似乎有幾分無奈,“你父親住院,我們應該去探望。”
我愣了一下,所以,他是準備同我一起去看望父親?
病房外。
知道進去會和宋坤吵架,我沒進去,隻是讓岩韞進去了,母親見去而複返的我,坐在病房外發呆。
挨著我坐下道,“玉恩,你爸爸時間不多了,彆和他慪氣了,好不好?”
我有些心酸,低頭抿唇不語。
見我不語,母親歎氣,“這麼多年來,他麵上氣的是你,可他氣的是他自己沒護好你,你是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他多疼愛你啊,當年你任性吃了那麼多苦,警察把你送回來的時候,看見你瘦骨嶙峋,渾身是傷的模樣,他那樣一個要強的人,在病房外哭得像個孩子。”
我低頭扣著指甲,心口酸澀難受,一言不發。
母親深深抽了口氣道,“玉恩啊,你爸爸這些年來對你嚴厲,是怕啊,怕你再發生當年的事,他拚命發展宋氏,就想著以後即便我們夫妻不在了,你……和月雨也能依著宋氏積攢的財富過好下半生,彆和你爸爸慪氣了,好嗎?”
母親握著我的手,滿眼都是無奈和懇求。
看著她,我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媽,如果我說當年的事,根本不是我任性造成的,你信嗎?”
她點頭,柔笑道,“你是媽的孩子,你說什麼,媽都信,可事情己經過去了,我們都要往前看,以前的事,彆想了,好不好?”
我抿唇,心裡知道,即便我說了,這件事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人信我。
罷了,看著母親,我開口道,“媽,放心吧,我不會和我爸慪氣了。”人生匆匆,父親餘下的人生裡,我會做好一個女兒該做的。
聽我這樣說,她臉上帶了笑,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病房門打開,岩韞出來,男人清冷,見我和母親拉在一起癡笑,他微微頓了一下,便冷清的站在一旁。
母親見此,鬆開我笑道,“行了,你爸這邊我會照看,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有什麼事,我會聯係你們。”
我起身,和母親道彆後,便同岩韞離開了。
出了醫院,一路上沒見著宋月雨,想來,她是禁不起惡心回去了,雖然不知道今天岩韞會來醫院,但仔細想來,岩家家教極好,他得知父親生病,會出現在醫院,也沒什麼意外的。
“謝謝你來看我爸。”我停了下來,回頭看他,謝得很正式。
他看著我,黑眸裡窺不出喜樂,隻是平靜的看了我片刻後,聲音冷厲道,“宋玉恩,我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