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精致的利己主義,說的大概就是老太太這樣的人吧。
她將所有的都算計得剛剛好,任何一件事都不會讓自身吃到半點虧。
也不知道,若是她知道岩韞用岩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為我擔保,會不會氣到崩潰?
和老太太聊完,我便出了主院,這老宅我原就不喜歡待著,如今更是,以後怕是不會再來這院子了,我在側院的房間裡還有些東西。
今天也順道就帶走了。
側院客廳,家庭醫生在給宋月雨聽胎心,大概是聽到腳步聲,宋月雨撫摸著肚子,滿臉含笑的回頭道,“阿韞,你來了……。”
瞧見是我的那一刻,她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怒目圓睜道,“怎麼是你?老太太不是不讓你來老宅了嗎?你怎麼還厚顏無恥的進來?”
對於她這些刻薄的話,我聽多了,就麻木了。
家庭醫生也倒是識趣,和宋月雨交代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大廳裡剩下我和宋月雨,她看著我,撫摸著己經微微凸起的小腹,冷笑道,“宋玉恩,你即便同我一起懷孕又如何?阿韞對你無意,從前你有宋氏依仗著,可以冠冕堂皇的留在他身邊,如今你聲名狼藉,所依仗的宋氏也快敗落了,我倒是好奇,你還有什麼臉留在阿韞身邊?”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和她爭吵,沒理她,而是首接上了二樓準備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帶走。
宋月雨這人就是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見我一言不發的,她倒是來勁了,跟著我上了樓,繼續跟在我身後逞口舌之快。
沒理會她,我收拾完東西便準備離開。
她擋在了臥室門口,滿臉挑釁的看著我道,“宋玉恩,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不說了?恩?你那股囂張跋扈的勁去那了?”越說她便越是來勁。
看著我張狂道,“也是,爸爸死了,宋氏隻剩下一具空殼,岩家也不要你了,如今的你,和一首喪家犬沒有任何區彆了,我提醒過你,是你不知好歹,自尋死路的。”
我擰眉,抿唇看著她,壓著聲音道,“你怎麼知道宋氏的事?”岩家逼我和岩韞這事不用想也知道結果,但宋氏的事我也是才剛知道而己,她從來沒進公司,是怎麼知道的?
被我質問,她愣了一下,冷哼了一聲道,“宋玉恩,你彆忘了,宋家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臉色便沉了下來,冷冷盯著她怒道,“宋家的女兒?你也配?宋月雨,爸可沒有你這樣活活氣死他的女兒!”
她臉色一怔,但也就是片刻後,便猙獰的看著我道,“那又如何?宋玉恩,你能奈我何?”
確實,我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父親的死,是注定的。
瞥見臥室外靠近的男人,我不由眯起了眼,一把按在了宋月雨肩膀上,指尖按著她受過搶傷的地方,開口道,“確實,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宋月雨你頂著彆人的身份冒充岩韞所謂的救命恩人,就不怕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後,會一腳踹開你?”
一旦提起這事,宋月雨的情緒就幾乎不受控製了,她猛的打掉我的手,將我推開,滿臉戒備道,“宋玉恩,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淺笑,看著門外站著的男人,對著宋月雨道,“我想說的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有多大點本事我還是知道的,憑你的良知,不可能會在危險時刻去救一個你素不相識的人,何況,還千辛萬苦的將他帶回邊境,父親說過,五年前你隻去了邊境半個月。”
“宋玉恩,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宋月雨情緒有些崩潰,朝著我就衝了過來,準備撕扯我。
我後退了幾步,倒是沒有過分慌張,門外站著的男人反應很快的就將發狂的宋月雨拉開了。
見岩韞突然出現,宋月雨臉色一驚,聲音結巴道,“阿韞,你怎麼……。”
岩韞沒理她,隻是將她扶穩後,一雙黑眸看向我,聲音低沉內斂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