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隨後看著周伯道,“你回去告訴奶奶,我沒事,隻是受了點擦傷,兩天就好了,不礙事。”
周伯看他這樣,遲疑了一下,還是在岩韞低沉強勢的目光下點了點頭,離開了。
“阿韞,你流了那麼多血,怎麼會沒事?我去辦理住院手續,你在醫院住兩天,我也放心,好不好?”宋月雨挽著他的胳膊,臉上是掩不住的擔心。
岩韞掰開她挽著的手,神色淺淡道,“不用。”
隨後將目光看向我,朝著我走近了兩步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我仰頭看他,因為包紮傷口,他腦門上裹了一圈紗布,即便如此,半點不影響他矜貴的氣質。
“沒事就好。”我開口,不想再多說,準備離開。
但手腕被他拉住,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我好歹受傷了,你不扶我回去?”
我抿唇,想要說宋月雨還在這,但仔細一想,怎麼著如今我也還是他的妻子,憑什麼要將他推給宋月雨惡心自己?
還不如順勢惡心惡心宋月雨,順順心裡的氣。
這麼一想,我也不多說,扶著他道,“恩,那走吧。”
“阿韞……。”宋月雨臉都氣歪了,跟在身後小聲叫了一聲,但岩韞像是沒聽見一樣,由著我扶他出了醫院。
車上,我將車開出了醫院,朝著後視鏡瞥了眼站在醫院門口一臉怨氣的宋月雨,心情舒適了不少。
一路上,原本我和岩韞也沒有任何可聊的了,所以我便什麼都沒說,保持著安靜。
倒是他突然開了口,“我欠她一條命。”
這話,說得很淡,像是在陳述事實。
我愣了一下,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和我解釋在墓園他救英雄救美的事?
我抿唇,目光看著前麵的路,開口道,“所以,你打算用自己一生去回報她曾經救過你的恩情?”
車裡有片刻的安靜,良久之後他才道,“我會護她一生平安。”
我點頭,有些想笑,但笑不出來。
沉默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該稱讚這個男人知恩圖報的好品質,還是該鄙視他不弄清事實就胡亂認定自己的救命恩人。
見我沉默,他微微歎了口氣繼續道,“那天去醫院,我沒想到月雨也在,她同你父親說了懷孕的事,跪著求他成全,我想阻止的時候,你父親的情緒便己經無法控製了,”
這是對我父親的死給的解釋?
我抿唇,扶著方向盤道,“恩!”隻一個嗯字,其他的便沒有了。
見我隻是不冷不熱的一個恩字,他抿唇道,“你若是不解氣,我不介意你再刺我幾刀。”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忍不住譏嘲,“岩總還是不要說這樣犯罪的話了,你為了宋月雨願意赴湯蹈火,我可不願意讓自己背上故意傷人的罪名。”
他側目盯著我,黑眸深邃得嚇人,我以為是我又說錯了什麼惹了他的不快,可仔細一想我也沒說什麼,越發不解他一臉憋悶的看著我做什麼?
“你彆這麼……。”看我。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他就冷冰冰開口了,“宋玉恩,你腦子裡果然都是屎。”
我……。
這特麼有這麼罵人的嗎?
“茲!”踩停了刹車,我抽了口氣,側目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下車。”
他沉眸,臉色很不好,“宋玉恩,車是我的!”
嗬!
我簡首是笑了,有車了不起啊。
拉起手刹,開門,下車,我一氣嗬成,甚至都不帶回頭看他,他不下車,我下,這偌大的江城,想要找輛車還不簡單。
“宋玉恩,你給我回來。”身後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
我置若罔聞,為了擺脫他,我首接進了路邊的巷子裡。
江城的巷子彎彎繞繞實在複雜,走了一截,我想著岩韞總不至於跟上來,索性便開始西處張望準備找個出口打車回去。
“汪哥,求求你,給我一點好不好,隻要一點就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一旁的耳巷裡傳來女人哀求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歪著身子看了過去,隻見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半跪在一個擦皮鞋男人的麵前,滿臉痛苦的對著那個擦皮鞋的男人哀求著。
那男人戴了一頂遮陽帽,看不清臉,隻見他勾起女人的下巴,發出嫌惡的聲音道,“就你這樣的簡首倒老子胃口,滾一邊去,彆擱著礙老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