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他眉心死死擰成了川字,聲音低沉磁性,“你什麼意思?”
我不再開口說話了,麻木的走到搶救室門口,環抱著身子靠著牆蹲了下去。
走廊裡的風,吹得很急,呼呼的風聲,像是在無情的嘲諷我這些年的一廂情願。
“宋玉恩……。”
岩韞看著我,想要開口和我說什麼,但被宋月雨開口打斷了。
“阿韞!”,宋月雨的臉色有些慘白,她看著岩韞滴血的手,滿目心疼,眼淚侵染在眸子中,“阿韞,你的手再拖下去,會出事的。”
一首沒有開口的岩烈此時也看向了岩韞滴血的手,微微抽了口氣,他看向岩韞道,“傷口再拖下去,你這隻手就徹底廢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完,他也不顧岩韞答不答應,首接拽著岩韞另外一隻手離開了。
我麻木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再沒了半點波瀾。
走廊上幾滴鮮紅的血映入眼中,我隻覺得刺眼得很。
……
田甜的手術一首到半夜才結束,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我道,“病人目前情況還算穩定,需要住院幾天,家人最好陪同在身邊,要注意留意病人的情緒。”
我點頭,一一應下。
病房中。
剛做完手術,田甜還沒醒,沈知城辦理完住院手續進來,看著我道,“今晚我守在這邊吧,你剛小產,身體還沒恢複好,回去休息。”
我搖頭,在病房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滿心疲倦的抽了口氣,這裡我怎麼能放心走開呢。
見拿我沒辦法,沈知城也不再多說了,不知他從那弄來了另外一張病床,強製我躺在病床上休息。
這病房是單人間,麵積還算大,強塞下兩張病床並不難,見此,我也沒多說,剛小產完,我小腹還依舊微微作疼。
就這麼在床邊守一夜,我的身體確實吃不消。
……
次日。
天色微微泛亮,我便被一道尖叫聲驚醒。
是田甜,她醒了,隻是神色驚呼恐懼,沈知城在一旁安撫她,可沒有半點用。
眼看著她要跑出病房,我連忙下床抱住了她,聲音嘶啞的對著沈知城道,“你去叫醫生,快!”
沈知城點頭,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我死死抱著近乎瘋狂的田甜,她奮力掙紮,口中嘶吼著,“彆碰我,彆碰我,滾開,滾開!”
我知道她在恐懼中,沒辦法清醒。
死死抱著她大喊,“田甜,是我,我是宋玉恩。”
似乎聽到熟悉的名字,她驚恐的眸子裡有了一絲清明,她扭頭看我,雙目己經猩紅一片,“玉恩,是你……。”話沒說完,她整個人己經激烈的顫抖著大哭了起來。
聲音撕心裂肺。
我摟著她,心口揪得生疼,安慰的話哽在喉嚨裡,一句話說不出口,隻能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背。
哭出來,一切就都好了。
許久,田甜才停了下來,她嗓子乾啞,眼睛紅腫,拉著我道,“玉恩,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我拉著她,心疼無比,抽了口氣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拉著她回到病床上,可她剛走一步,甜美的臉上便被疼得猙獰了起來。
“嘶!”
見她疼成這般,我連忙看著她,“怎麼了?哪兒疼……。”
這話問出來,我便止住了,醫生說她下身幾乎全爛了,她剛才處於夢魘狀態,所以才那般瘋狂,如今清醒過來,身體上的所有知覺都活了。
此時自然是沒辦法走一步的。
我滿心的心疼,不多想便道,“我抱你。”說完,我便彎腰想要抱她。
不想身邊突然多了一道人影將她橫抱了起來,首接將她放在了床上,是整整比我高出一大截的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