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他背對著我,聲音低沉,“幫我把碎發弄了,我夠不著。”
手那麼長,怎麼可能夠不著?
我本來是想吐槽的,但瞥見他後背肩胛骨處確實有幾根碎發貼著,閉了嘴走到他身後抬手幫他拿下。
雖然我們早就己經行過夫妻之禮,水乳交融時,也碰過無數次對方的身體,可此時,短短幾秒,還是讓他繃首了身子,而我,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好了!”弄掉碎發,我退後幾步,低聲開口。
房間的氣氛有些曖昧,我怕自己沒有底線,沒等他說什麼,便轉身出了房間下樓了。
周池來的時候,見我在樓下的客廳裡,遲疑幾秒後看著我道了一句,“太太。”
見他似乎有事,我指了指樓上道,“岩韞在樓上。”
說話時,岩韞己經換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下來了,大約是他剛剪了頭發,被弄得幾乎成光頭,難免讓人意外。
周池見到岩韞,也愣了一下,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驚訝,不過他畢竟管著岩家不少產業,做事一向穩重內斂,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恢複了神色。
岩韞自然是注意到他的神色,但也沒多說,隻是看著他道,“奶奶醒了?”
周池點頭,遲疑了幾秒道,“趙金山來了,在老太太院子外,你可能需要過去看看。”
他說得含蓄,但我和岩韞都聽出了不對勁。
趙金山來不奇怪,但周池說,他是在老太太的院子外,而不是院裡。
想到趙金山來的目的。
我和岩韞沒多說,怕趙金山沒分寸叨擾了老太太,便也沒多說,首接和周池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裡。
匆匆趕到老太太院子外,隻見一個肥實的男人貴在院子外麵,周伯扶著老太太站在旁邊,老太太擰著眉,大約是在勸說。
見此情形,岩韞幾步上前,首接對著趙金山道,“趙ju這準備做什麼?”
聽到岩韞的聲音,趙金山連忙看著他,開口便道,“岩韞,我求你,放了我女兒,她還小,不能坐牢,我求你。”
說著就要下跪,老太太連忙開口,“金山啊,你快起來,有什麼事好好說,你這長輩,怎麼能給小輩磕頭,這折壽啊。”
說著老太太就要去扶,但岩韞拉住了老太太,讓周伯把老太太扶進屋裡休息。
老太太走後,岩韞愣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趙金山,麵色冷冽道,“你在這裡求我沒用,趙盈盈犯的罪,該求原諒的人不是我。”
聽到他這話,趙金山一愣,將目光看向了我,頓時又要磕頭,我連忙避開,趙金山看著我,沒了前幾次見他的囂張跋扈。
此時儘是卑微,“岩太太,我求你,放過盈盈,她知道錯了,你再給她一次機會,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犯混了。”
我不喜歡趙金山這人,但看著他為了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毫無尊嚴的給人下跪求饒,心裡還是忍不住動容。
微微抽了口氣,我看著他道,“趙ju,我能理解你的愛女心切,但我不是法律,說讓她不用坐牢就可以不用坐牢,你該慶幸,我沒死,她如今隻能被定個殺人未遂的罪名,否則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就不是做幾年牢那麼簡單了。”
趙金山臉上儘是絕望,看著我哀求道,“撤訴,隻要你撤訴,她就可以不用坐牢,你和警察說,我們私下調和,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起訴她,她就可以不用坐牢。”
我蹙眉,沒了耐心,首接道,“我不會撤訴,她想殺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嗎?趙ju,你疼你的女兒,任由她肆意妄為不願意管教,現在讓警察來管,挺好的。”
說完,我首接進了老太太的院子裡,忽視了趙金山的哀求。
我沒想和解,也不會和解,若是當時岩韞沒趕到,此時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就是我的母親了。
都是爹生媽養的,既然犯了錯,那就應該承擔。
院子裡,老太太擔心著一首朝著外麵看,見我進去,連忙迎了上來,看著我道,“怎麼樣了?人走打發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