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道,“不清楚,怎麼了?”
陳一開口,“今天下午有個比較重要的會要開,他的電話打不通,我聯係不到他。”
我凝眉,微微頓了一下,對著電話道,“我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又回了大廳,上樓,去了岩韞昨夜住的書房外,敲門,一連幾聲都沒人應,擔心出事,我握著把手推了推,倒是沒想到,門沒反鎖。
有片刻的意外,隨後我進了書房,剛進去,便隻覺得一股熱氣朝著我撲來。
書房裡的窗簾全部被拉上,窗簾遮光,房間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抬手開了燈,片刻功夫,房間便大亮起來。
自然,我也看見了躺在床上捂著被子的男人。
“岩韞。”我開口叫他。
隻是床上的人沒什麼動靜,我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回應,意識到不對,我走近一看才猛然發現,被子下,岩韞俊朗的臉色泛紅,額頭上布滿了細汗,渾身還不停的顫抖,唇齒泛白。
抬手撫上他的額頭,燙得有些灼人。
發燒了,燒得還不輕。
看他這樣,是昨晚就己經開始燒了,難怪陳一打不通他的電話,叫了半天,叫不醒他,我隻好給岩家的醫生打了電話過去。
隨後弄了熱水沾濕了毛巾幫他擦汗。
“宋玉恩。”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不仔細聽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
我傾身朝他靠近,開口詢問,“怎麼了?那不舒服?”
男人的眼皮顫動,可似乎沒辦法睜開眼,隻是口中呢喃著,聽不清他說什麼,我將耳朵貼在他耳邊。
才隱約聽到男人細微的聲音,“我……錯了。”
我僵了身子,心口不由隱隱泛疼,這人都這樣了還想著道歉。
貼他擦著額頭的細汗,我胸口微微泛酸,聲音有些乾澀道,“誰見過你這樣道歉的,笨!”
我的話他也聽不到,還是一個勁的呢喃著,不是道歉就是叫我的名字。
岩家的醫生沒一會就來了,看他燒成這樣,倒是慌得手忙腳亂,看著我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燒那麼嚴重?”
我不由得有些心虛,道,“昨天他淋了雨,回來我沒在意,就睡下了,剛發現他發燒的。”
醫生歎氣,一邊給他量體溫,一邊道,“我先給他輸液,不過他燒得厲害,加上時間太久,我擔心先生燒太久出事,得馬上把燒退,你一會用酒精給他擦拭身體物理退燒,還有,這退燒藥,你想辦法給他喂下去,否則僅輸液,怕是退得太慢了,若是燒久了,怕是受不住。”
我點頭,找來了酒精和毛巾,醫生沒一會便給他輸上了液,將退燒藥弄了出來,遞給我道,“你想辦法給先生吃下去。”
接過藥,我碾碎後混了水想讓岩韞喝下,可我倒是高估了一個病人,藥不但沒喝下起,倒是全都被吐了出來。
大約是因為太苦,燒得迷糊的岩韞俊眉蹙著,滿臉的抗拒,此時他哪裡有半點平日裡的冷峻模樣,全然就是一個生病後的虛弱孩子。
見藥都被全部吐了,醫生蹙眉,擔心道,“這可怎麼辦?這藥喂不下去,燒一時半會退不下來,拖嚴重了可就麻煩了。”
我凝眉,心裡也犯難了,我沒有照顧病人的經曆,上次易琛生病,他好歹是有些意識的,也算是聽話,可如今這樣的岩韞,顯然是沒辦法聽人話的。
擰著眉,無奈,我再次將藥搗碎,這次我沒首接喂,而是仰頭一口喝了碾碎的藥,隨後覆上岩韞的唇,強行給他灌了下去。
醫生有些意外,微微愣了一下後,默默轉身出了房間。
藥不多,但喂一個病人,屬實難。
加上這西藥也屬實是苦得很,我憋著氣息,原本想喂到岩韞口中便行,不想這人竟是半點不領情,壓根不吞下去。
擔心他又吐出來,我硬是死死堵住了他的唇,男人唇瓣薄涼,加上他又抗拒,我便本能的伸出了舌。
藥是灌下去了,可男人卻仿佛是品嘗到什麼美味一般,竟貪婪的在我口中掠奪了起來,我一時僵硬了身子,手腳泛麻。
想要推開他,卻不想後腦勺突然被按住,男人竟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我有片刻的愣神,隨後猛的一把將他推開,心慌不己,怒目瞪向躺著的人,隻見他目光茫然無措的看著我,聲音嘶啞,“宋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