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知道啥知道,我有些叛逆的想告訴他,我壓根不是擔心他才留下的,我就是有事。
但覺得這話多餘,索性把他推出門,道,“早點休息。”
隨後關上門,回房睡覺。
這一夜,算不上睡得好,可因為醒醒睡睡,我睡得並不好,真正清醒時,是聽見外麵喧囂吵鬨的聲音。
這一層上住的大多都是岩家的人,想到這裡,我猛的翻身下床開門去看。
門剛打開,見老太太被人扶著急急忙忙的朝著另外的房間走去。
我跟了上去,想問怎麼回事,冷不丁的就聽到不遠處半掩著的房裡發出聲音,是女人撕心裂肺的質問聲,“為什麼?為什麼阿?”
這是許知意的聲音,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不得多想,跑了過去,推開了半掩的房門,酒店的戶型都是一樣的,開門是客廳,旁邊設置了屏風,屏風之後是床。
我推開門時,首先看見的是站著客廳己經崩潰的許知意,她整個人都不好的看著屏風後。
“大嫂!”我開口叫她時,也幾步上前走到了她身邊。
猛然看見屏風後的大床上的兩人,我大腦遲鈍了幾秒,看清田甜的臉,我整個人如雷電般被擊中,隻覺得有一股眩暈襲來。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床上的人會是田甜和岩烈,男人大約是慌亂,己經穿好了褲子,上半身還是赤著,至於田甜,她裹著被子,目光那般複雜的看著我們。
他們昨晚……。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腦子亂了,明明她和他都說過,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的,為什麼?
“啊……。”身邊的許知意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嘶痛聲,我的注意力被她拉回,見她此時臉色煞白猙獰,眉心死死擰著,像是因為疼痛強忍著一般。
瞥見她捂著肚子的動作,我心裡一驚,來不及反應,隻聽到一聲驚呼,“知意!”
是岩烈的聲音,他幾步走出屏風,來到我們身邊,想要伸手扶她。
被許知意用力推開,許知意幾乎整個人都崩潰的朝著他大喊,“不要碰我,臟!”
岩烈臉色瞬間白了。
看著她,整個人都麻木了一般。
我看見許知意棉麻的長裙下,有紅色液體緩緩流淌著,隻是分秒的時間,便滑到了地上,片刻便積了一攤。
是血。
這場景,我再熟悉不過,一時間呼吸都挺住了,聲音顫道,“大嫂,孩子……。”
許知意低頭,看見那灘刺目的紅色,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死死拽著我的手,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聲音驚恐害怕,“玉恩,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慌亂的點頭,想要抱她,可我終究隻是個女人,死去的記憶攻擊著我,我沒有半點力氣能抱起她。
岩烈看這情形,也愣住了,他上前,想要抱許知意,被她尖叫著推開了,她厭惡他,惡心他。
不讓他靠近她!
血就那麼無所顧忌的流淌,有那麼一刻,我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無助和恐懼,親眼看著自己的骨肉就那麼一點點的離開。
許知意渾身顫抖無能為力,隻能死死的哀求我,“玉恩,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仿佛被扼住了喉嚨一般,看著她點頭,慌亂的西處找手機求救。
還好,岩韞來的那一刻,看見她將許知意橫抱起來,極速的衝出病房,安排人配合送醫院。
還好,他來了。
離開房間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還緊緊裹著被子的田甜,這一刻,我知道,我們成不了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