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打算的,可我來了這一會,看了一圈西周都沒發現囡囡的影子,心中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壓根沒把囡囡帶來這裡,又或者說囡囡己經……。
我不敢往下想,看著她道,“田甜,一切都還可以回頭,停手吧,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有千萬條,孩子的事我保證最後一定會找到真正的凶手給你個交代,彆傷害了無辜的人,走上一條不歸路,好嗎?”
她長滿痘痘的臉上儘是不屑,“宋玉恩,到了現在,你還是這麼信她,我還真是羨慕許知意那賤貨,她也不過和你認識短短幾年,你就如此信任她,可是我們那麼多年,為什麼你就不能幫我呢?”
她好像把自己繞死在這個胡同裡了,彆人走不進去,她自己走不出來,她的邏輯己經崩盤了。
沒辦法以正常人的邏輯和她繼續聊下去。
我也清楚,這麼聊是沒什麼意思的。
索性,我看著隔著翠綠湖水的山巒道,“沒想到時隔數年,我們會在這裡說那麼多的話,記得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似乎也是我匆匆來找你,和這一次還真是像極了,不過這一次的你,平安無事。”
她冷笑,“是啊,同樣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我們變了,我在閣樓裡同那藏獒搏生死的時候,一首在想,宋月雨對我都這般狠,倘若有一天你落在她的手裡,想來定是會生不如死,那時候我想倘若我死了,能拉上宋月雨陪葬,你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平安順遂了?”
我心中酸澀洶湧,畢竟十幾年的情誼,怎麼能說斷就斷了呢?
看著她,我開口道,“那次的事,是我連累了你,田甜,如果你還念著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就聽我一句,放了囡囡,我陪著你一起查害死孩子的凶手,倘若最後我們查到背後之人真的是許知意,那我陪你報仇,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好嗎?”
她聽著我的話,恍惚了一瞬,臃腫憔悴的臉上也有了幾分鬆懈,看著我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滿目真誠,“是,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她遲疑了,原本怨恨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遲疑,我心中忐忑,但也生起了希望,隻要她懸崖勒馬,就一切都還能回頭。
“嗚嗚……。”她放在一旁石凳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她回神,接起了手機。
我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給她打來的電話,隻是見她對著電話那邊淡淡說了一句,“什麼事?”
隨後便安靜了。
隻是,幾秒後,我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原本柔和的雙眸突然陰冷的看向了我。
我被她這般嚇到,甚至不明所以,隻見她突然掛了電話,看著我道,“好啊,宋玉恩,我告訴你許知意那賤貨的女兒在哪,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說著,她陰森森的指向了城堡頂尖的閣樓,道,“她在哪,你敢去嗎?”
我看著她,一時間心中震驚,遲疑了幾秒道,“你……。”
“對,我就是用當年宋月雨對我用的那招,你猜到了吧?裡麵不僅僅有那小賤貨,還有一隻和當年一樣凶狠的藏獒,隻是不知道,當年我能熬過去,不知道那小賤貨能不能熬過來了。”她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興奮和得意。
我己經顧不得再和她多說一句話了,猛的朝著那閣樓裡跑去,如同當年我奔向她一般,閣樓的門隻是從外麵上了鎖,鑰匙就放在鎖孔裡,我隻想到她說的那些話,想到囡囡在裡麵,想到一個孩童麵對一隻惡狗,所以關心則亂,忘記了思考更多。
大約是聽到外麵的動靜,裡麵突然傳來急促的犬吠聲,還有稚嫩的尖叫聲和抽泣聲,是囡囡。
聽著裡麵的哭喊聲,我心如刀絞,一時間隻想著進去,卻不想剛開鎖,門就突然被一股力量帶著拖開,隨後我驟然聽到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緊接著我看見的便是那龐大的藏獒撲在囡囡嬌小的身軀上,口中血肉模糊,而囡囡的尖叫聲也隨著那畜生的撕咬戛然而止。
這一幕太過於血腥,我愣了那麼幾秒後,陡然衝了過去,全然忘了恐懼,隻有一個念頭,囡囡不能出事,否則田甜這一生就真的沒辦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