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終愛不渝!
景易宣眸色沉了幾許,卻沒再接他的話,“我們談談?”
“正有此意。”
兩個男人,在露天陽台上的觀海椅上坐了下來。
他們,不管是誰,無疑都是天之嬌子,頂尖上被人仰望的尊貴。
露天陽台上,依舊沒有開燈,盈盈的月色篩落進來,能清楚的見到海上那陣陣波光粼粼的星光。
海上夜景,美不甚收。
然,端坐著的兩位美男子卻顯然沒心情欣賞眼前這副景象。
“景總,你大費周章的把曉楠從法國調回來,又故意把我圈在你們身邊,寓意何為?就為了認證一下我是否是那個能夠讓曉楠足以托付終生的男人?”
路易斯問話的語氣,極為平靜。
而景易宣也並不詫異他對於整件事情的知曉。
他路易斯是何許人也,要猜到這一層麵,於他而言,太簡單。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當真看不明白了!”
路易斯搖搖頭,表示費解,“景總,要說你對曉楠的那份心思,局外人一看都能明白,這麼些年,你與曲氏小姐的婚姻如同擺設,現在曉楠回來了,隻需要你簽下一份離婚協議書,便能給她一份安穩的未來,可是,你為什麼不願意把她留在身邊?難道景總舍不得離婚?總該不會是舍不得那些不做用的財產吧?”
“我給不了她安穩的未來。”
景易宣說著,在桌上的煙盒裡,抽了支煙出來,點燃,重重的吸了幾口。
末了,從兜裡掏了個乳白色的小盒子出來,扔在桌上,他長長的吐了口煙霧。
煙圈,迷蒙了他漆黑的眼潭,眼底猩紅漫染。
路易斯費解,拿起那精致的小盒子,打開看一眼,怔住。
“收起來吧,這東西可是犯法的。”
景易宣說得淡淡然,那無謂的態度,仿佛是對於這東西他早已見怪不怪。
路易斯有好幾秒的腦子空白,木訥的將手裡的盒子掩上,有白色的粉末沾染在他的指間,他隨意的用紙巾擦掉,許久都沒發表任何一句感言。
而景易宣卻依舊隻是坐在那抽煙。
身形,落寞的往前拱著,雙臂撐在腿上,頭微抬,深沉的視線凝著對麵遙遠的海岸線,一口一口,重重的抽著手裡的煙,仿佛是急著想要用這煙草的味道用以來麻痹他凜痛的心口。
“多久了?”
路易斯的聲線,有些沉啞。
“三年。”
景易宣沒有瞞他。
路易斯斂了斂眉,神情有些凝重,“就沒試著丟開它?”
“試過!很多回了,到現在還在努力,但是……太難了!”
“有信心就行!”路易斯鼓勵他。
景易宣又抽了口手裡的煙,偏頭看路易斯,訕訕一笑,“謝了!但是這東西……遠不比咱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你帶她回法國去吧!”
在他身邊多留一分鐘,就多一分走不開的危險!
路易斯不答話,隻是一直定定的看著他。
“那她手頭上的工作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