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分手的？”
“上個星期一。”
“這會兒你又記得這麼清楚了？我看你的記憶力並沒有什麼問題嘛。”
麵對警察譏諷的眼神，謝寧有些不自在的乾笑兩聲。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回答得太快了，應該稍微再想一想的。
“可，可能因為她是我，我女朋友，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賈小小死了，你知不知道？”
謝寧猛地站了起來，“死了？怎麼可能？我星期一跟她分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坐下，”他身後的人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坐了下去。
“你知道她也吸毒嗎？”警察繼續問道。
“知道。”
……
謝寧的想法很簡單，反正他就死不承認，什麼也不認就好了。
可是他以為他不認就沒事了嗎？
警方在謝家找到了謝寧當天晚上穿的那一雙鞋子。
雖然鞋子已經被家裡的阿姨清洗過，但警方還是從鞋底的一個縫隙裡，采取到了一點點泥土。
經過質檢以後一對比，他鞋底上的泥和河邊的泥土是一致的。
“我當時真的沒有想殺她的。”
謝寧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他是真的喜歡賈小小，兩人也是有感情的。
“我沒想到她的毒癮會發作得這麼快，剛好那天，我們身上已經沒有那個東西了。”
“小小讓我把她綁在凳子上，隻要忍忍忍過去就好了。”
“可是她毒癮發作的時候，力氣實在是太大了，還不停地掙紮，一直掙紮，發出的動靜很大，我怕樓底下或者是隔壁的人聽到聲音，就把床上的被子抱過來捂著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著，等著她忍過去了就好了，誰知道捂著捂著捂著捂著，她就沒動靜了。”
警察看著他哭得鼻涕直流，絲毫沒有一點同情。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染上毒癮的？”
說起這個，謝寧猛地抬起頭來。
他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鼻涕。
“就是那一次我跟小小一起出去玩，我媽給我報了那個旅遊公司，我們喝了酒店裡的水，當時曉曉就說怎麼水有點苦。”
“還有，還有那個導遊，那個導遊，她給我們的東西裡麵有毒品，我跟小小喝了兩次以後，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戒不掉了。”
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殺人案。
沒想到現在又牽扯出來了毒品案。
謝媽媽也沒有想到，她給兒子報一個旅遊團，竟然報出了問題。
“嗚嗚，都是我害了他，小寧就算平時再混，也從來沒有玩過這些東西，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啊。”
謝媽媽哭得不能自已。
她很後悔，後悔沒有好好管教這唯一的兒子。
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
謝寧從小就是被他們兩口子捧著長大的，彆說棍子了，就是巴掌都沒有挨過。
沒有吃過苦，不懂人間極惡。
才將他養成了這副模樣。
隻能說，種下的因，自會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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