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養貓人!
來到增山晴的墓前,增山遠沉默了良久。
直到最近他才知道,姐姐是因為他才死的,是為了保護他才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增山遠內心的愧疚感幾乎把他淹沒了。
雪團感知到增山遠內心的情緒變化,緩緩從風衣口袋裡探出了頭。
它想爬到增山遠的肩膀上安慰一下他,卻被眼疾手快的越水七槻一把抱了過來。
雪團有些不滿的瞪了越水七槻一眼,就要從她的懷裡掙脫。
越水七槻歎了口氣,抱緊雪團,捂住了它的嘴,稍稍站的遠了一些。
越水七槻知道,這時候增山遠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增山遠在他姐姐的墳前站了整整2個小時,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說,最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又過了好一會兒增山遠朝增山晴的墓碑鞠了個躬,細心打掃了墓地周圍,然後喃喃自語道“姐姐,你的罪名已經被推翻了,以後你不用再頂著殺人犯的名頭了。
笛口家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我會送他們下去跟你賠罪,我能做的隻有這個了。
姐姐,來之前我想過好多要跟你說的話,來之後卻一句都說不出口,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不管怎麼說姐姐你都是因為我才舍棄自己的生命的。
你的犧牲不會白費的,我會連帶姐姐你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說完增山遠緩緩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掛著甜美笑容的增山晴,轉身離開了。
增山遠不敢再停留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沒勇氣邁出下一步。
從墓園裡出來,雪團掙脫了越水七槻的懷抱,跳到了增山遠懷裡,然後雪團抬起頭衝增山遠叫了好一陣,瘋狂吐槽這越水七槻的無禮行為。
增山遠摸了摸它的頭,小聲安慰了它兩句,隨後轉頭朝越水七槻說道“七槻,謝謝你陪我過來。”
“跟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越水七槻笑著說道。
“這不是客氣,是我的真心話。”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聽你說謝謝。”
“這樣啊!那我不說了。”
“這才對嘛!對了,遠剛才我想了想笛口晟在法庭上的態度,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怪怪的?有嗎?”增山遠愣了一下問道。
“有啊!你想想,假如你是笛口晟,你會這麼痛快的認罪嗎?
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是有關穀村信太,他完全可以把罪責都推到穀村信太身上,為什麼要自己認罪呢?”
“他應該是想保一下穀村信太吧!相較於其他人來說,他更信任穀村信太的能力。”增山遠想了想說道。
“可這麼做沒有意義啊!穀村信太跟這起案件已經脫不了乾係了,所有證據指向的都是他。
即便是笛口晟承擔了所有罪名,穀村信太這個幫凶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就像是現在這樣。”
聽到這兒,增山遠眉頭一皺,被越水七槻這麼一說,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笛口晟在剛被帶到警備二課的時候認下所有罪責的確是為了保穀村信太,但在連環綁架殺人案浮出水麵後,正如越水七槻所說,穀村信太已經沒有保的價值了,為什麼還要認下所有罪責呢?
這時候不應該是把責任都推到穀村信太身上,儘量洗白笛口川彌才比較合理嗎?
“七槻,你覺得笛口晟死保穀村信太是因為什麼?”
“會不會是穀村信太手裡有笛口晟的什麼把柄?”
“笛口晟都這樣了,有把柄也為什麼意義。”
“那就是穀村信太還有底牌,說不定能翻盤。”
“這倒是有可能,走!我們回東京,我在審一下穀村信太。”
越水七槻點點頭,和增山遠一起上了車。
然而,讓增山遠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回到東京,花間宮子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增山遠接起電話,花間宮子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前輩,不好了,穀村信太被人帶走了。”
“什麼?他被誰帶走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夥人拿著蓋有法務省印章的文件來提人,我向上頭求證過了,確實是法務省簽發的,現在上頭正在詢問原因,但還沒有收到回複。”花間宮子回答道。
“你是說上頭也不知道這個事?”
“不知道,我暗中核實過了,公安搜查廳的領導的確不知道這件事,這個命令是突然簽發的。”
“也就是說,帶走穀村信太的不是公安對吧?”增山遠問道。
“目前能肯定的隻有這個了。”
聽到這兒,增山遠的神情有些凝重,事情有點超出他的預計了。
增山遠立馬掛斷了花間宮子的電話,轉而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增山遠還沒開口,琴酒就先一步說道“你是想問帶走穀村信太的人是誰吧?”
“對。”
“這個我們暫時也沒有查到,不過以我的推測,帶走穀村信太的人大概率是因為那起連環綁架殺人案。”
“你的意思是案件另有隱情?”
“我剛查到了一點東西,當年死的那些孩子裡麵除了三原財閥的三原彩羽,還有一個身份比較特殊。”
“是誰?”
“你自己看吧!我把資料用郵件發到你的手機。”說完琴酒就掛斷了電話。
片刻後,增山遠收到了琴酒的郵件,他把車停到一邊,打開了這封郵件,郵件的第一句話就讓增山遠皺起了眉頭。
根據調查,這個孩子的父親跟鈴木財閥有點關係,以前也是一個很有名的企業家,還是群馬人。
隻是後來他的孩子突然失蹤了,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尋找孩子上,生意越來越差。
後來他乾脆把公司股份都轉給了他的好友,拿著錢去了群馬縣繼續尋找他的孩子。
直到10年前,你姐姐被推出來背鍋,一整年失蹤的孩子才被找到。
警方在你姐姐供出來埋藏孩子屍體的地點,找到了他孩子的屍骨,因為時間都過去很久了,屍體已經變成了白骨,警方是依靠殘留的衣物才勉強辨認出這是那個人的失蹤孩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一直聲稱這具屍骨不是他孩子的屍體。
警方隻是覺得他是因為不想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