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蘭被一連串的話砸蒙了頭,一向聽話的女兒,如今和她唱起反調。
昨天在電話裡,她以為樊勝美明天就會變好的,結果今天見著人,她是真的變了。
老頭子原本低著頭,佝僂著背,突然一挺,做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訓導起不聽話的女兒。
“這裡幾輩子父母都是先緊著男兒的,男兒能繼承家火,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
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身為家裡的一份子對你哥付出一點怎麼了?
再說你給的那些錢就是給我們倆的呀,我們倆想給誰就給誰!”
樊勝美有被無語到,開口扳正他陳舊的思想,
“你們倆需要用怎麼多錢啊?給了還要給了還要,請問你女兒是開銀行的,還是印鈔票的。
另外,這些年,我哥欠的債,闖的禍,哪一個不是我去擺平,我去墊付的錢,連她的工作都是我給他找的。
還有我哥有手有腳,他自己不會賺錢養這個家嗎?你們倆老何必管他們一家子。
你們生的時候能照顧他們一二,那離開的時候還能把他們一起帶走嗎?
爸,我問你,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那我現在就嫁人,是不是就不需要給你倆贍養費了?”
“你……你造反了你……”老頭子聽聞一氣之下就伸出了手,作勢要打樊勝美。
隻是太老動作太慢,都不夠樊勝美用多少速度接住。
“彆氣,氣了可是要進醫院的,你兒子總是給你闖禍,怎麼不見你動怒一分來動手打他呢?他是什麼絕世寶貝,稀有動物,需要你倆老百般嗬護?”
樊勝美抓著他的手,看著他,平靜的說完,就鬆開了手。
“我今日就放話在這兒了,我要住在我花錢付首付,還房貸的房子裡。
誰來了,都挪不開我。我也不打算去工作了,就住這兒養老,你們自己看著辦。”
樊勝美說完,兩腿交疊,坐在沙發上。
她見兩老順著氣,也是無話可說了,便轉頭看向站在那人塑雕像似的嫂子說,
“對了,嫂子,麻煩你把雜物間要用的東西拿走,要不然等會我進去收拾的時候,可能就是見啥扔啥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可能是她的眼神,可能是她的話語,也可能是她今日的一反常態,讓嫂子不由自主聽話的朝雜物間去騰位置了。
等開始收拾之時,才反應過來,她為何要收拾,這裡是她家,便折了回來,等她哥回來收拾她。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難道已經知道我又丟工作了?”樊勝英開了門,便見在門口站著的爸媽。
老頭子和劉美蘭聽見兒子的聲音齊齊轉頭,劉美蘭忍不住哀嚎,“什麼?你又丟工作了?那可怎麼辦才好啦。”
劉美蘭突然想到樊勝美,又轉過身走過去要抓住樊勝美的手,被她躲開了,
“小美啊!你哥又沒工作了,你快讓人給他重新找一份工作吧!”
樊勝英直到劉美蘭走開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樊勝美,朝她走了過去,開口就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小美,你也在這?你快給我評評理,我不就是拿少了東西嗎?
你同學就把我辭退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事沒少乾,都是口頭教育,怎麼今天偏偏要把我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