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城。
城南的一處破草棚,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身上散發出獨有的汗臭味,他們成群,聚在一起,嘻嘻哈哈,似乎也很痛快。
大晉皇朝的司馬皇室,自從謀朝篡位成功以來,橫征暴斂,心狠手辣,也導致很多百姓民不聊生。
就在他們聚集一起不遠處的地方,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桌子,一個麵容微微皺紋,他的身邊豎著一根旗杆,上麵掛著一塊飄飛的白布,依稀可以看到一排龍飛鳳舞的文字。
“可測天機,可測風雲,可測生死……莫問前程,隻談今生。”
可就在他的桌子上麵,一個殘破不堪的碗就這樣放著,裡麵散落著九枚銅錢,他好像也是個叫花子。
或許就連這根旗杆,也是他不知道從何處尋來。
“哎……曹二!”
不遠處的一個叫花子劉老三,他抬起頭看向曹二,有些戲謔的笑道“你自詡可測天機,可測風雲,可測生死。我聽聞司馬錯大將軍,率領十萬大軍,正直奔天運城而來,你就測測天運城能否重回大晉皇朝吧?”
“哈哈哈……劉老三,你就彆難為人家神算子曹二,他要是真的能掐會算,你覺得還會跟在這裡,與我們討飯?”
“這家夥的算命的招牌,都是城南老瞎子送給他的,你還真以為他會算命。”
“你們也還彆說,那個老瞎子還真的有點能耐,我可聽說司馬真出征之前,請人找他占卜一卦,結果卦象顯示,司馬真有去無回。”
“司馬真偏不信邪,臨走之時,就派人將那個老瞎子給五馬分屍,真是死的很慘。”
“司馬家真是該千刀萬剮,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屠夫,凡是膽敢忤逆他們的人,都會死的很慘。他們司馬家就算是條狗,都特麼是高級狗。”
一個個的叫花子聚在一起,憤憤而談。
他們都淪落至此,肯定對皇室不滿意。
眾多的叫花子都沒注意,就在他們提到城南老瞎子之時,曹二扶著算命旗杆的手,微微用了用力,嘴角也跟著抖了抖,眼眸深處彌漫著冰冷殺意。
“依老夫看來,天運城以後都無法回到大晉皇朝了。”曹二倒也不在乎眾人的嘲笑,自顧自的掐著手指,微微沉吟,他的臉上彌漫著笑容,道“大晉皇朝曹氏三百年,司馬皇室三百年,不出十年,必然覆滅。”
“哈哈哈……”
劉老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眼眸深處卻彌漫著殺意,不屑的道“你怕是在癡人說夢,司馬皇室十年覆滅?皇帝司馬照雖然心狠手辣,卻頗有雄才大略,更有左膀右臂大將軍司馬厚,丞相司馬光剛輔佐,如何覆滅?我就知道你算的不準。”
“嗬嗬!”
曹二嗬嗬一笑,坐在那裡,不再糾纏。
可,劉老三今日明顯不準備放過他,繼續咄咄逼人的道“既然你推測天運城,不可能回到大晉皇朝,不妨我們打個賭,如何?”
“你想賭什麼?”
曹二看向劉老三,緩緩的問道。
周圍的乞丐,都紛紛跟著起哄。
“大家都是身無分文的乞丐,我們就賭命。”劉老三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尖銳,起哄的乞丐,都有些錯愕愣神。
“劉老三,犯不著吧?大家吹吹牛,打發時間你就賭命?”
“對啊!都是乞丐,何必難為乞丐。”
“過分了啊!”
……
幾個乞丐雖然都認為曹二不會算命,就是個十足的江湖騙子。大家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又何須賭命呢?
“既然你嫌命長,我若是不成全你,豈不是有些不近人情。”曹二微微一笑,眼眸深處卻迸發出冰冷殺意,該來的始終會來,他倒是沒想到,司馬師倒是有點能耐,能夠派人找到他的存在。
“三十年前大晉皇朝大名鼎鼎的殺手,絕命相師,卻甘願隱姓埋名,躲在天運城當個乞丐,真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