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錯?”
“很不錯。”
“你很信任他。”
“我的確很信任他。”
“信任是需要理由的。”
“他的母親死在了他的父親授意下,他的父親迫不及待想要殺了他。”
“他想報仇?”
“他的確想報仇。”
“這還不夠,仇恨總會淹沒在權勢下,很少有人能抵擋國公府的誘惑,若是李孟嘗肯認下他,他能抵擋這權勢嗎?”
“我認為他能。”
俞眉沒有說話。
顧春秋接著道“他的天賦很不錯,我認為他能成為破局之人。”
俞眉終於是睜開眼睛,目光微異“你認為他能成為破局之人?”
顧春秋沉默了會兒“起碼我沒遇見比他更合適的。”
天生與皇後處在對立麵,修行天賦絕佳,心性果斷,最關鍵的是他棋下的很好,而下棋很好的人,往往都很聰明。
“若他真的如你所言般優秀,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願意成為一枚棋子。”
顧春秋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棋子這個詞,他是聖朝子民,自當為聖朝出些力氣,就像我們。”
國家保護百姓,百姓付出國家,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
顧春秋認真道“我相信他。”
俞眉不再說話,重新閉上了眼睛,他沒有去問顧春秋類似於你與李子冀隻不過認識數日,為何就這般信任之類的問題,因為這樣的問題很蠢。
也因為顧春秋的目光從不會出錯。
扶搖台四周依舊是圍滿了人,擁擠的聖朝百姓堵在朱雀大道上,和第一天比較起來,這些議論的聲音已經變小了很多。
“崔文若怎麼還不出手,難道他就願意這麼看著慶蒼國那個狗屁公主如此囂張?”
“木南山已經連續勝了三十一位棋手,尤其是剛剛的柳慕白,以前可是三千院的客卿棋手,浩然境的修道者,竟然也敗在了木南山手上,不可思議。”
“下棋比的又不是修為,即便是第四境的儒修,在棋道上能占據的優勢也不多。”
聖朝百姓滿臉複雜,望著端坐在扶搖台上的木南山,心中感慨,這儒山到底是燒了多少高香,才能出這麼一位棋道天下第一的弟子?
偏偏這名弟子還願意幫慶蒼國。
事到如今,早已經不再是單純削減納貢這麼簡單了,在無數百姓的心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小小的慶蒼國也敢在聖朝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