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輕澤堂那件事發生之後,陳草師姐回來就一直在閉關。”
蘇學有些擔憂的說道。
洗劍宗劍碑廣場之上,無數洗劍宗弟子聚在一起,聊著有關於此次劍試的事情。
劍碑廣場上佇立著五座巨大的劍碑,高近百丈,就像是一座座巍然的山峰,劍意像是流光在劍碑之上一圈圈一層層的往複流轉,每流轉一次就會有一道劍氣滲入到廣場地麵,經過數百年來一刻不停的洗禮,整座劍碑廣場的每一處角落全都充斥著凜冽劍意。
在這樣的劍意覆蓋之下,對於洗劍宗弟子日常修行有著不小的幫助,甚至就連經脈氣海都能夠每時每刻得到淬煉,可以說正是因為有著這五座劍碑的存在,洗劍宗才能夠成為聖朝之內最頂尖的修行勢力之一。
這五座高達百丈的劍碑也正是洗劍宗最強大的底蘊之一。
“真沒想到輕澤堂竟然卑劣到了這種程度,堂堂五境的大修行者竟然去刺殺陳草師姐,要不是剛好李子冀也在,我真不敢想象後果。”哪怕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薛寧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後怕。
想著之前陳草剛剛回到樂遊山時候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憔悴了許多,就連那雙始終如劍般淩厲的眸子都黯淡了不不少。
回來後更是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開始閉關不出,可想而知長安城外那場刺殺對師姐帶來的刺激有多大。
聽著他的話,蘇學皺起眉頭嗬斥了一句“李子冀是為了自救,你難道真的以為他那樣的人會出手救陳草師姐?可彆忘了,寧師兄就是死在他的手裡。”
提到寧海潮,薛寧和陳萬裡都是臉色難看,眼中帶著怒意。
陳萬裡是個急性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地板,低聲怒道“說的沒錯,我可不會承他的人情,明明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勝過了寧師兄,卻偏偏還覺得不滿意,要到夜裡下毒手,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入的三千院?”
寧海潮的死已經成為了籠罩在洗劍宗諸多弟子心頭上的一層陰霾,始終揮散不去,難道就因為你李子冀是三千院弟子,所以這個虧我們就必須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那可是寧海潮!
他們這一代僅次於陳草師姐的天才弟子,就這麼死了?
蘇學冷笑一聲“難道三千院就是什麼好地方了?要知道現在的三千院可不是以前院長大人還在的時候,殺我們洗劍宗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年節,顧春秋在落鳳峽殺了鄧九齡。
積沙寺論佛李子冀又殺了寧海潮,如果不是宗門長老壓製著,隻怕洗劍宗弟子早就去長安城討個公道了。
陳萬裡目光冰冷“我一定要殺了李子冀。”
薛寧看了他一眼,道“仇一定要報,但要想好怎麼報,就連寧師兄都不是李子冀的對手,我們三個即便一起動手,獲勝的希望也不超過兩成。”
洗劍宗這一代最出色的自然是陳草和寧海潮兩個人,在這兩個人之下就是三傑。
也就是蘇學,薛寧,陳萬裡三個人。
三人中以蘇學為首。
陳萬裡雖然性子急,但不意味腦子蠢,他也知道薛寧說的話才是對的,偏頭看向了蘇學。
蘇學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行事,半晌之後方才睜開眼睛,緩緩說道“你們可彆忘了,要參悟三卷一,還需要做什麼?”
薛寧眉頭輕皺“你是說,行劍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