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在長安城外五十裡建了一間長覺寺。
長覺寺來了四位僧人挑戰李子冀,生死戰,地點是城外石亭,李子冀安然無恙,四位僧人死了三個,理由是什麼還沒人知道。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長安城傳開,像是春風消融冬雪,遍地生花。
長安百姓在震驚憤怒之餘也都忍不住生出了一絲好奇,想不明白為何一向不爭的佛門忽然間就要過來挑戰李縣侯,還是生死戰。
“大概是為了揚名?”
“佛門弟子什麼時候在意過名氣?”
“這話倒是,那能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李縣侯做了錯事吧?”
“當然不可能,李縣侯怎麼可能做錯事,要我說,就算錯那也是佛門錯了,這幾個和尚見不得人所以才來想殺李縣侯滅口。”
“我聽說就連普陀山的罰惡菩薩都來了長覺寺做住持,本來我還想過兩天去看看的,上上香什麼的,這下子我可不去了,大老遠來聖朝欺負人,這些和尚也忒不要臉了?”
“這死的是佛門僧人,李縣侯可是一點事兒沒有,這不能叫佛門欺負人吧?”
“你少放屁,李縣侯打贏了那是有本事,誰說被欺負的就不能反抗了?”
佛門來人生死挑戰李子冀的消息一經傳開,頓時成為了長安城裡最熱門的兩個話題之一,甚至火熱程度還隱隱壓了正在進行的桃鐘祭一頭。
長安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不出意外,都站在李子冀這一邊,畢竟從扶搖台開始到現在,李子冀所作所為那都是被所有人看在眼裡的。
難道這時候不信任自己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自家人,還要反過來去信任那些和尚?
雖然佛門僧人的口碑一向也很不錯。
但兩方碰到一起,誰更值得信任自然無需多言。
李子冀在聖朝百姓的心裡是很高大的,尤其是在長安百姓的眼中那更是少有人可比。
大年初二。
李子冀已經從侯爵府回到了清風雅舍,他寫了一上午的字帖,原本有些空蕩的鋪子再度變得擁擠了起來。
他詢問過西風對這件事的看法,但西風對此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除非佛主親自開口去約束佛門僧眾,但顯然不會,在佛主眼中一切所發生之事都是必然會發生的,鮮少會去強行插手什麼。
隻有真正關乎於天地乃至萬世的大事,佛主才會親自出麵。
而要聖朝阻止僧人入京顯然也不太可能,畢竟佛門不是神教,和聖朝的關係還沒到那種地步,而且同境修士挑戰這種事情本就是避不開的。
當然,李子冀可以選擇拒絕。
但他憑什麼要拒絕?
因為佛主的驚鴻一瞥所導致如今的境地,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這都是因佛門而起的惡事,李子冀沒那麼仁慈。
既然你想殺我,那你當然要死。
他得知世界真相之後深切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想要在以後按照自己的意願去作出決定,就必然要擁有與自己站在同一立場上的聲音。
與自己敵對的,就要永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