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所經曆的事情都太夢幻了。
何均剛剛還在繁華的商場裡大買特買，一轉眼就坐在一張滿是陳年汙垢的桌子前，屁股底下是隨時可能會散架的破舊木椅。
景山福利院，但不是政府機構，而是個人建造的。
而這背後的投資人，何均可是熟悉的很。
薛榮。
何均在統子那兒得知這個消息後，險些沒驚掉下巴。
這老畢燈，就特麼建這種福利院來給這些苦命孩子們住？
他本以為薛榮為了做做表麵功夫，多少也會把這裡裝修的好一些。
【不啊，一些明麵上大點的福利院確實不錯，這些地方嘛掛個名而已。】
【怎麼說呢，他跑到北歐之前，這些孩子好歹能吃上飯。】
統子坐在何均身旁，嘴巴沒動，但是聲音直接出現在何均的腦中。
“我”
【不必自責，過會你就知道了。】
“孩子，來，喝點茶水。”
一位身材佝僂的老嫗提著一個茶壺，緩緩走來。
這裡的東西都十分老舊，所謂的“茶水”，也不過是一杯水表麵飄著些細碎的茶葉沫。
“謝謝，齊奶奶，您在這個福利院”
何均沒心情喝。
他下意識的認為，如果自己不把薛榮逼到這份上，這些孩子不至於過的那麼苦。
“這些孩子唉，命苦啊”
齊奶奶歎了口氣，坐下。
“不介意老婆子多嘴兩句吧？”
“您說。”
“那孩子，叫胡蝶，很好聽的名字。”
齊奶奶並沒有說自己，也沒有說福利院的由來，而是將話題扯到了剛剛那個小女孩的身上。
“她家裡出了些變故，總之是個苦命孩子，爹媽都去世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建造這個福利院的人就是薛榮，個老王八蛋！”
齊奶奶一大把年紀了，滿是皺紋的老手死死攥緊。
“胡蝶長得好看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
“當時她白白嫩嫩的，像個小瓷娃娃。”
“每天跟在我身後，一口一個‘奶奶’，叫得老婆子心都要化了。”
齊奶奶開始回憶起來，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結果呢，那天薛榮那王八蛋過來假裝視察，見到胡蝶就走不動道了，說什麼也要收養她。”
“我那時候想著，愛國企業家，福利院也是他開的，怎麼也是個好人吧？”
“可結果呢？！”
齊奶奶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聲。
很難想象，她究竟有多憤怒。
何均在一旁聽著，已經開始有不好的預感了。
隻聽齊奶奶繼續說
“他就是個畜生！畜生都不如！”
“胡蝶才十幾歲啊，他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啊？”
“那天，胡蝶被人送了回來，跟個破麻袋似的，問啥都不說。”
“每天渾渾噩噩的，也不喊我‘奶奶’，就抱著個布娃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等她餓了，出來吃飯的時候，她已經瘋了。”
齊奶奶說著，扭頭瞥了眼胡蝶。
她正在自顧自的跟那隻斷頭的布偶熊娃娃說些什麼。
“胡蝶，胡蝶，飛呀飛，折了翅膀沒得飛，嘻嘻嘻”
何均的聽力不錯，在聽到胡蝶的話後，難免震驚。
薛榮做的事情，其實天眼已經告訴了他。
【姓名胡蝶】
【性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