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汐兒,你沒事吧?”
燕南汐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一旁焦急的和碩,“唔,我怎麼了?”
“你還說呢,你暈過去了。”和碩提著的心放下不少,“你要不回去吧,這裡有我呢。”
“嗯?”燕南汐目光一轉,她突然想起,“不行,不能讓他們阮家處理,九歌生前就最討厭這個地方了,不能讓她死後還不能長眠!”
“南汐姑娘,你這……”
阮尚書一噎,他本是擔心燕南汐,一方麵是因為翎王在外連連大捷,估摸著還有半年也就凱旋歸來。
另一方麵是因為,這小祖宗兩年前親自讓一個侍郎財產充公,還被杖責三十,一家子就差喝西北風去了。
還被查出八年前,阮柳氏故意找人陷害一個四歲的孩童,讓她年幼早夭,阮柳氏直接被關入了監獄。
要不是那個阮柳氏一直說家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是她一人所為,怕是宋侍郎隻能把烏紗帽摘了下來。
彆看燕南汐還小,但誰也惹不起這位小祖宗。
這位如今可還是太後娘娘身邊的紅人!
就是不知以後誰家公子有能耐娶了這一位,就她背後的勢力,也讓不少人眼紅啊。
“自然不會讓九歌葬在他們的地盤。”和碩惡狠狠瞪了一眼阮尚書,“汐兒,你身子骨不好,要不就先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我沒事。”燕南汐搖搖頭,支起自己的身體,“我總是要送九歌最後一程的,要不我如何放心?”
“小殿下,南汐姑娘,九歌是我的女兒,我還能虐待她不成?”阮尚書有理也說不清,“我隻不過讓她想一想嫁人的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還能害了她不成?”
“嗬,你是讓她想一想嗎?”燕南汐目光凜冽看向阮尚書,“你準備給九歌定親的於家公子,他是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上個月又納第十八房小妾,你真是九歌的父親?”
“我,於府又不光隻有他一位公子。”阮尚書十分心虛。
“那你是讓九歌嫁給一個庶子?九歌堂堂阮府的嫡長女,你這個爹就是這麼當的!”
燕南汐斜睨一眼阮尚書,“你這個爹可真夠差勁的,就那麼讓府上的夫人害你的嫡長女。”
“南汐姑娘,我敬你是翎王府的姑娘,但你也不能如此囂張跋扈、顛倒黑白!”
阮尚書在府上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小姑娘批評,他的臉麵往哪裡放?
“我顛倒黑白?我看是阮尚書心虛了!”燕南汐不甘示弱瞪過去,“和碩,我們不要理這種人,不值當!”
“汐兒,不必和他廢話,我要帶九歌走,我看誰敢攔我!”和碩一國公主氣勢霸露。
“小殿下,九歌是我的孩子,就是去陛下麵前,我也是有理的!”
阮尚書怎麼真的可能讓這倆人把阮九歌帶走呢?
那他怕是要被貽笑大方!
“若二位還是九歌的朋友,就好好送她這一路吧!”
阮尚書轉身離開,他還要處理九歌的後事呢!
“你……”和碩想叫住阮尚書再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