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疼。”大哥兒如實說。
顏寧兒一愣，隨後又想起來大哥兒今日挨打了。
“轉過去，祖母給你看看，是不是得上藥？”
大哥兒翻個身趴在床上，露出肥嘟嘟、若是仔細瞅還能看出巴掌印的紅腫小屁股。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你父王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顏寧兒心疼道，急忙去找藥酒，胡清玄還沒有入睡，聽到動靜又返回了這間屋子。
“怎麼了？是床太小嗎？”
“不是，我找藥酒給大哥兒屁股上的傷塗個藥。”顏寧兒道，“這還好把大哥兒接回來了，你看看大哥兒的屁股，都要開花了。”
胡清玄探頭一瞅，“嘿，這鳳淮聿什麼意思，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把孩子打壞了怎麼辦？”
“我說大哥兒怎麼一直不想睡呢，這屁股傷成這樣怎麼可能躺下？”顏寧兒心疼道，“大哥兒不痛啊，祖母給大哥兒塗藥酒。”
“嗯！”大哥兒兩隻小手交疊，小臉蛋抵在手背上，“父父可，可凶了呢！”
大哥兒趁勢告狀，心眼子多得很。
“哼，竟然打我們大哥兒，他給我等著！”胡清玄氣憤道，“等再讓我看到他，我非得給我們大哥兒報仇！”
胡蘇木坐了起來，看著大哥兒屁股上的傷，“可是爹爹，你打得過姐夫嗎？”
“他敢還手嗎？”胡清玄說，“我可是他嶽父，他要是敢還手，你姐姐非得跟他生氣！”
“好了，彆說了。”顏寧兒懟了一下胡清玄，“孩子都聽著呢，彆什麼話都說。”
“我又沒說錯，大哥兒才多大啊，那有的事情就得慢慢教。”胡清玄說，“我哪天得跟他好好談談，這也不能下手這麼狠啊？又不是他軍營中的士兵！”
大哥兒打了一個哈欠，“祖母，什麼時候給大哥兒，講故事，大哥兒困了。”
“大哥兒困了？現在就講，大哥兒把眼睛閉上吧。”顏寧兒說，“從前呢，遠處有座山……”
大哥兒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也沒管自己的屁股還露著。
“你也快睡。”顏寧兒小聲對自己的兒子說，“大哥兒都睡了，你不睡乾什麼呢？”
胡蘇木再次躺下，“那娘呢？”
“等這藥酒乾了，娘也就睡了。”顏寧兒說。
“哦。”胡蘇木閉上眼睛，挨著大哥兒的小身子。
“你也去休息吧，彆陪我在這熬著了。”顏寧兒扭頭看向胡清玄，“這也沒什麼事。”
“我不急，我還不困呢。”胡清玄說，看看兩個都睡著的孩子，“你今晚真在這睡了？不回去？”
“嗯，大哥兒這鼻子也有傷，屁股也有傷的，我哪裡放心？”顏寧兒道，“你去睡吧，在這站著乾什麼？”
“我就好奇，這床還有我的位置嗎？”胡清玄幽幽說道，“這怎麼還突然分開睡了？”
顏寧兒睨了胡清玄一眼，就是沒個正形。
“都是當人祖父的人了，一天天想什麼呢？”
“我能想什麼？我隻不過也想在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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