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的心底裡迅速掠過的還是幸福這個字眼。
但她此時此刻想著的是自己的幸福了。
不對,是自己與顧景禦的幸福。
可惜,哪怕是顧景禦再找過來,他也沒有求婚的意思。
看起來就是還想這樣與她賴在一起。
不求婚,自然就不可能結婚了。
可這樣子在一起,名不正,言也不順。
可,求婚這種事情,都應該是男人向女人求婚才對吧。
她就沒聽說過有女人向男人求婚的。
“沒想什麼。”蘇可心頭一哽,用力的看顧景禦,原本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卻不曾想,顧景禦居然找到了這裡。
她腦海裡閃過昨天她正在上課的時候,那個突然間出現在窗外的男子。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雪花飄舞的世界裡,他一身墨青色的長款羽絨衣帶一條長長的白色的圍巾,就那麼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幅畫一般帶她走入了夢境。
她甚至不記得教室裡的學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更不記得她是怎麼回到這間房間裡的。
直到他的吻落下,那份熟悉的驚悸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才恍然驚醒,卻已經什麼都晚了。
她根本逃不開他的唇他的手他的所有的所有……
原來沉淪,不過是那個所愛的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然後,再也無法自拔。
被他找到了,她也完了。
“什麼時候跟我回去?”顧景禦摟著她的纖腰,聲音喑啞的問道。
“我還有學生。”
“已經安排了支教的老師過來了,應該明天就到了。”顧景禦微微一笑,扣著她腰的手又緊了些分,眸光定定的落在蘇可的臉上,不許她有任何的逃避。
“可,我與這裡的學校簽過了協議的,半途離開是是違約的。”蘇可還想掙紮,不想就這樣的跟他回去。
否則,又要回去那個好不容易逃離的世界了。
那是一個想要回去,又想要抗拒的溫柔窩。
矛與盾,揉合在一起,居然怎麼都剝離不開。
“違約金已經付過了。”顧景禦不疾不徐的說到。
“你……”蘇可瞪著顧景禦,然後,張嘴就咬向了他,咬在了他的頸子上。
顧景禦要不要這麼霸道,這根本就沒問過她的意見,居然就替她做了主,把她未來的歸屬什麼的都安排好了。
當初是她非要來支教的,但現在看來,她要半途而廢了。
顧景禦仿佛沒有感覺似的,任由著蘇可咬著,咬得她的牙齒都僵了,他連哼一聲都沒有,同時,一張俊顏上始終寫著微微笑意,那笑意如淺淺而落的雪花,漫天飛舞間全都是風情。
還是帶著男性魅力的風情。
讓她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貝齒。
然後,眼看著他的臉忽而靠近再靠近,蘇可她聽到了心口怦怦跳的聲音。
他扣著她的腰,輕輕躺下。
窗外的雪還在下,室內的溫度在一節一節的攀升。
心底裡的那種抗拒就在溫度的升華下慢慢徐徐的融化,化成一灘水,膩在溫柔鄉裡,再也醒不過來。
白纖纖發呆的靠在床頭,手裡的手機不知道被她轉了多少圈。
就那麼一圈圈的轉動著。
開機。
開機。
她腦子裡全都是這個念頭,可,卻又是那麼的害怕開機。
她想見到厲淩燁,可如果真的見到了他聽到了他的聲音,她又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
夜汐反對她跟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