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懶著理他了,轉頭看厲淩燁,“燁哥,小美病了這麼多年,連讀書都沒讀過,她這樣離家出走怎麼生存?”
這年代,就連大學生找個理想的工作都很費勁呢,更何況是象厲淩美那種連小學都沒讀過的人了。
厲淩燁眸光轉向了床上睡得豬一樣的季逸臣的身上,這一點,他還真的忘記問季逸臣了。
他隻知道淩美出走了。
也知道淩美是帶上了身份證出走的。
不過這一條還是季逸臣告訴他的。
至於淩美身上有沒有帶上其它的東西,比如錢之類的,他完全不知道。
想到淩美到現在生死未卜,可季逸臣居然睡得那麼酣香。
他忽而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衝進了浴室,轉眼間手裡就多了一個水盆,而水盆裡麵滿滿的都是水。
“燁哥,你消消氣,他已經難過的喝多了。”慕夜白起身就要去攔厲淩燁。
端那麼大一盆水衝向季逸臣,不用想也猜到厲淩燁要乾嘛了。
可他才站起來,就被顧景禦一把拉住,“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少摻和。”
“家務事?厲淩燁和季逸臣的家務事?”慕夜白一愣,迷糊的問了一句。
“自然。”顧景禦不鹹不淡的繼續看熱鬨,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你這是說厲淩燁和季逸臣是一家人?”慕夜白壓低了聲音,更迷糊了,就覺得這一句要是被厲淩燁聽到,厲淩燁有可能撕了他。
“你有見過睡著了還念念不忘一個女人的嗎?嗯,這已經很有點意思了。”顧景禦若有所思的說到。
慕夜白算是明白了,“你這是認定了淩美將來要嫁給季逸臣了?”
“不是我認定,而是必須滴。”顧景禦嘿嘿一笑,拍了拍慕夜白的肩膀,“女人的心思,你不懂。”而他,現在多多少少算是有些了解了。
“嘩啦”一聲,一盆的冷水真的直接澆到了季逸臣的身上。
慕夜白直接捂臉。
好好的一張席夢思床,現在發大水了。
然,哪怕是一身濕,季逸臣也沒什麼反應的繼續躺在那濕冷的床上睡睡睡。
這是喝的有多多呢。
簡直是醉透了。
比豬還豬,成精的豬了。
厲淩燁眼看著季逸臣還不醒,伸手拍向了他的臉,“季逸臣,你給我醒醒,你給我說清楚,淩美走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帶錢或者值錢的玩意?”
季逸臣象是聽到了似的,咕嚕著翻了個身,一邊翻身一邊道“帶了,我錢包裡的現金和卡,都帶走了。”
“現金?多少現金?”至於卡,厲淩燁直接忽略了,且不說淩美會不會用卡,單就是季逸臣的她就用不了,肯定有密碼的呀。
他卻沒想到,厲淩美既然已經恢複了智商,那她拿走的東西肯定是會使用的,如果不會用,她不會拿走。
“一千多吧。”
厲淩燁略略的鬆了一口氣,季逸臣這隨身揣現金的習慣比他好。
一千多,如果省著點花的話,可以花個幾天。
但也僅限於省著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