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臣說著,握著淩美的手就捶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還是重重的一捶,真的是一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身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厲淩美想要掙紮,可是又擔心握著方向盤的季逸臣一個不穩,把車拐到了彆的車道上,到時候,不安全的是她也是他。
她可以不要命,卻不能不在意他的命。
眼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又打向了他自己,厲淩美心一疼,“季逸臣,你給我放手,否則,我以後永遠都不理你了。”
小姑娘惱了。
是的,在季逸臣的心裡眼裡,厲淩美一直都是一個小姑娘。
哪怕她與他差不多的年紀,可也覺得她小。
許是那麼多年智商停留在幾歲的年紀上,淩美的小孩子心態讓她這些年都是年輕的。
是的,看起來就象是十八九歲似的。
那是因為幾歲的心智可以免除成年人的那些煩惱,沒有成年人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人就會越活越年輕。
是的,對於她來說,之前的生活就是越簡單越好,而她也的確是那樣過了二十幾年的。
甚至於在所有人都以為她這輩子也就那樣了,不可能再更改的時候,她的病居然就因為一個刺激,神奇般的好了。
不過,哪怕是智商恢複了,她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還是那種小女生的味道,是想要剔除也剔除不了的。
小姑娘這一惱這一吼,吼的季逸臣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好,我聽你的。”
“轟”的一下,厲淩美的心又因為季逸臣這一句而亂了套。
能不亂套呢。
他這一句,仿佛他跟她有多親昵似的,親昵的已經無分彼此,親昵的隻聽她的了。
不過想想昨晚,他們還真的很親昵。
可是,昨晚卻又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季逸臣,誰要你聽我的。”淩美心更慌,慌慌的又吼了過去。
“難道你不想我聽你的?那你還命令我?”
“我……我就隨口一說。”
然,說完了這一句,淩美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完全是詞不達意的感覺。
“可是我每一句都很認真,小美,不出國了好不好?”
“……”聽著他類似於呢喃的話語,淩美的心亂了。
“小美,跟我在一起不好嗎?經曆了昨晚,你必須要對我負責。”季逸臣又一次以非常認真的口氣說到。
可他那一句‘經曆了昨晚’,讓厲淩美就快要風中淩亂了。
昨晚上的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一樣的閃過腦海,讓她微垂下了小腦袋瓜,現在都不敢再看季逸臣了。
其實她病好了之後,一直以為自己對男人是敏感的是敬謝不敏是絕對親近不起來也做不出來什麼的,可是昨晚上,季逸臣那麼的溫柔,溫柔的染著醉意的眸子一直看著她的時候,她就徹底的淪陷了,淪陷在他的世界裡,再也出不來,而且,一點也沒有反感的感覺。
是的,一點也沒有。
那是她所完全沒有想到的。
總以為從前的惡夢,那個記憶帶給她的會是一輩子的創傷,可經曆了昨晚,她知道不是了。
所以,再見季逸臣的時候,她的心才更慌,知道自己對他的心隻有更深更深,而不隻是當成匆匆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