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出來,電梯裡一時間就隻剩下了她和他。
那種安靜就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白纖纖忍下了心裡的慌,抬頭看向厲淩燁,“厲淩燁,有什麼回家說好不好?”他帶她到這裡,她慌她亂。
厲淩燁眼尾都不給她一個,隻是抱著她的手臂再收緊了些微,目光一直緊盯著電梯壁上的樓層數字。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
可白纖纖的心卻更慌了。
男人一步踏出電梯。
房卡開門。
一氣嗬成的抱著她進了這酒店裡此時此刻算是最貴的房間了。
他有潔癖。
一直都有。
旁的女人碰一下都不可以。
所以,入住的酒店從來都選五星級以上的。
而且絕對是纖塵不染的。
但此刻,隻是就近的一家酒店,選都沒選,他就開了房間。
她正想著一會厲淩燁逼問過來她要怎麼解釋的時候,厲淩燁已經抱著她衝進了浴室。
不等她反應過來,浴室的蓮蓬頭已開,冰冷的水兜頭蓋臉的澆在她的身上。
好冷。
好冷。
冷徹入骨的感覺。
可白纖纖根本動彈不得,也反抗不得。
因為,厲淩燁一隻手把她摁在了牆壁上,身體就仿佛釘在上麵一樣,另一隻手則拿著水流開到最大的蓮蓬頭衝刷著她褪去床單的身體。
水從頭臉開始,一寸一寸的往下衝刷下去,慢的每一秒都在淩遲著白纖纖的心。
厲淩燁他嫌她臟了。
可她根本不知道昨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輕輕仰首。
隔著層層的水霧看向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的男人。
他卻不看她,隻是認真的衝著水,仿佛這是一件多麼重要的工作似的。
她看著他,眼淚莫名的就流淌了出來,隻是混進了冰冷的水裡,分不清哪一滴是淚哪一滴是水。
時時悄悄過去。
從前總覺得時間走得是那麼的急,一轉眼,她的寧寧都五歲了。
可此刻,才發現時間是這樣的煎熬。
他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是這樣冰冷的對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體冷的仿似沒有了知覺。
白纖纖輕輕閉上了眼睛,可是腦海裡閃過的全都是此時此刻漫身是水對著她澆冷水的男人的那張臉。
冷肅的容顏再也沒有了往日寵溺的味道。
身子僵了。
徹底的僵了。
甚至於連冷都感覺不到了。
如果不是厲淩燁的手還抵著她的身體,她想她早就沿著鏡子滑倒下去了。
白纖纖試著咬了咬唇試著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大腦仿似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誌了。
身體輕晃在厲淩燁的手下,男人的臉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終於,整具身體在厲淩燁的手中驟然的一軟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