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身形一顫,正要開口,一隻大手倏然握住了她的手。
初時是輕輕的,可漸漸的越來越重,仿佛要把她的手融進男人的手中一樣,融合到一起,再不分開。
那力道更給人一種感覺,象是擔心她下一秒鐘就消失了似的,所以,才握得越來越緊。
“嘶……”白纖纖低哼了一聲,她是真的疼。
一個月沒有沐浴在陽光下的身體孱弱的隨時都有可能散架的感覺,她疼。
厲淩燁這才恍然驚醒自己的力道大了,可大掌隻是略鬆開了些微,依然還是握著白纖纖的手,隻是力道拿捏的剛剛好,不至於再疼的感覺讓白纖纖的臉色才好看了些微。
白纖纖本以為他會鬆手,沒想到這男人單手轉著方向盤,就是不肯鬆手,可她掙了一下,沒用。
他若不想鬆,她根本掙不開。
抿了抿唇,還在為自己對厲淩燁的放不下而懊惱的白纖纖咬牙切齒了,“厲淩燁,你開車呢。”
“放心,你在,會很穩的。”如果是他一個人在車上,早就不知道顛簸多少次了。
因為她在,他的車才開的穩穩的。
“可我心裡不踏實,你鬆手。”雖然知道厲淩燁車技不錯,但是單手開車終究是危險的。
厲淩燁瞟了一眼自己車後的那輛越野車,凱恩還真是跟的緊。
不過,他很享受凱恩的車緊跟在他車後的感覺。
雖然,凱恩不可能看到他這車裡他和白纖纖手握在一起的畫麵,但是此時一定是在想象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車裡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亦或是在聊著什麼。
忽而就覺得兒子帶上凱恩是完全正確的選擇了。
這分明就是一種宣示,宣示白纖纖是他的女人。
不管他凱恩曾經做了多少,也終究不過是自家女人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絕對成不了家人成不了最親密的那一半。
而獨有他,才是自家女人的男人。
想到這裡,厲淩燁釋然了,“一起生,一起死,嗯?”就算是他單手開車真出了什麼事他也不後悔,與她一起生一起死,此生足矣。
這又是一種赤果果的宣示,宣示他跟她在一起的決心。
仿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激蕩著白纖纖心神一跳,這樣的情話如果不是她親耳聽到,絕對不相信這是那個高冷尊貴若神邸般的厲淩燁親口說出來的。
好象有點……
不,是很煽情的感覺。
至少,她真的被他感動了。
“嗯?”見她半晌無語,隻是發呆的坐在那裡,厲淩燁忍不住的催促了一聲,要她以實際聲音來回應他的邀請。
一起生,一起死。
那種隻在小說電視劇裡看到的誓言,如今,就透過男人的唇瓣輕輕吐露出來。
音量不高不低,卻如同盅惑一般讓白纖纖不由自主的想要答應下來。
當年沒有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現在。
這些年沒有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的活下來。
活著,有時候全靠一種信念在支撐著。